一片幽靜蒼翠的竹林下,一個飄逸卓越的男子正在自己與自己對弈下棋,一個貌美女子風塵仆仆的從遠處疾走而來。
“明華,可將話與夜羽說明白了?”南宮軒手捏一枚白玉棋子,微微回頭,俊美的臉龐上帶著一抹焦急。
“軒,我去了宮夜羽的住處,可是已經人去樓空,無跡可尋。”明華坐到南宮軒的對麵,臉上帶著一絲不滿,“軒,龍辰冽不是什麼好東西,就讓宮夜羽對付他,你又何必特意要我去製止。”
“明華,昨夜嬋兒的意思,你我都明白,她早已改變初衷,對龍辰冽起了愛慕之心。若是夜羽繼續糊塗做事,到時候,無論是他還是龍辰冽受傷,豈不都讓嬋兒傷心。隻是夜羽如今既然不知去向,那我也無可奈何了。希望他不要做下傻事。”南宮軒微微歎氣,將右手中的白玉棋子落在棋盤之上,左手則夾住一枚黑玉棋子。
“又是為了嬋兒!”明華氣惱,忽的站起,“軒,月嬋的心又不在你身上,她如此忘恩負義,無情無義,你又何必還處處為她著想呢!”
“明華!”南宮軒臉上也有些不悅,“嬋兒是你的親妹妹,你不該這麼說她。****一事,又豈是自己所能控製的。”
“是啊,****一事,又豈是自己所能控製的。”明華重複道,若有所思的坐了下來,一臉癡迷、哀婉的看著對麵下棋的南宮軒。
南宮軒隻覺一股火辣辣的視線注視著自己,他也隻能若無其事的繼續對弈。明華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懂,隻是,他的一顆心全係在嬋兒身上,眼裏又豈容得下旁人。就算嬋兒對他隻有兄妹之情,他亦甘之如飴。
“軒,自己一個人下棋有什麼意思,不如我來陪你對弈。”明華奪過石桌上放置的白玉棋盒,打破兩人的沉默。
“明華,這一局我已開始,深陷棋局,你半路插進來,對形勢也不太了解,總不太好。不如等我完結此局,我們再來對弈。”南宮軒拿回白玉棋盒,淡淡的說道。
“軒,我時時觀你下棋,對你的棋路也略有了解,這一副棋局,我仔細看看,很快就能分析黑白棋子的形勢,中途上場,又有何不可。”明華據理力爭道。軒,你在影射你、嬋兒、與我之間的關係,我又豈會不知。你不願我管你們之間的事,我卻偏偏要管。
“明華,棋路奧妙,又豈是寥寥數眼就可窺得其中究竟的。”南宮軒眉目不抬,左手與右手繼續對弈著。
“行行,我不懂行了吧。”明華閑著無事,又問道:“軒,那冷香的解藥研製的如何了?是不是可以不用研製了,反正嬋兒也舍不得離開龍辰冽。”
南宮軒握棋的手僵硬了一刻,自己終歸還是放不下嬋兒,隻是聽到她與龍辰冽的事便心如刀絞。
“軒,對不起,我不該提這個。”明華也察覺了異樣,趕緊道歉道。
“無妨。”南宮軒神色恢複如常,繼續自我對弈起來,“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在研製冷香的解藥,今日終於大功告成。”
“什麼,你已經研製成功了!”
“嗯,嬋兒大婚那日,她的師父獨孤寒來找過我,他與我說,嬋兒身上被夢靨的首領下了冷香,而龍辰冽與夢靨有所牽連,若是無解藥,嬋兒永遠無法擺脫龍辰冽的掌控。”
“獨孤寒?可是前幾日來找你的那個冷冰冰的黑衣男子。”
“正是,他那日就是來追問冷香的解藥,說好這幾日就會來取。”南宮軒一臉的悲憫,“嬋兒身上竟然被下了這種奇藥冷香,她在夢靨,身心該是受了多大的傷害。”
“若是當年,我不自作主張,帶嬋兒脫離明月樓,她也不會被夢靨的殺手捉去,受那麼多苦。軒,那個時候,也不會找不到嬋兒。”終究是自己的妹妹,明華眼中也是濃濃的心疼和自責。
“明華,你無需自責,世事無常,你們又豈能預料。”南宮軒安慰道。
他們卻不知道,從那個時候開始,龍辰冽就已經盯上月嬋那與陸水豔相似的容貌,設了一個曆時悠久的局。就算嬋兒當時不離開明月樓,龍辰冽——作為夢靨的首領,也會想辦法將她劫走,培養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殺人工具。
“可是···”
“明華,我這一局已經下完,我們來對弈一局如何?”
“好啊。”明華一掃眼中的愧疚,接過南宮軒手中的白玉棋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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