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在地麵上灑下一層銀白的光華,宛若白晝,卻總有那麼幾處黑暗是月光無法穿透、無法照亮的。
“你終究還是來了。”一個妖嬈的身影從樹叢間走出,高傲的仰起頭,潔白的側臉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顯得如雪晶瑩,美豔的眸子卻閃爍著算計的光芒。
“是,我來了。”說話的是一個戴著鬥笠的全身黑衣的人,黑紗蒙麵,看不清她的麵目,聽聲音倒像是個女子。
“你是一個聰明人,我果然沒看錯你。”妖嬈的女子讚許的說道。
“廢話少說。我隻是想替我姐姐報仇,說吧,你有什麼計劃。”鬥笠女子冷冷的問道。
“逸塵,你還不出來麼!”妖嬈的女子對著身後的樹林叫道。
一個一身藍衣的男子走到林中的空地中來,微微歎了口氣,道:“靈紫,真的無法停止——”
“段逸塵,你再說這種話,就給我立刻、馬上滾!”程靈紫大怒,打斷段逸塵的話語,指著他罵道。
“我是來與你們合作的,不是來看你們兩個吵架的。”鬥笠女子冷冷說道,話畢扭身就要離去。
程靈紫趕緊拉住鬥笠女子的手臂,著急的說道:“你別走啊。”
鬥笠女子微微側頭,不客氣的說道:“命隻有一條,機會隻有一次,與其被你們拖累,不如我留著有用性命以圖後展。”
“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們拖累你!”程靈紫有些氣了。
“你我都知道,一旦刺殺月嬋,王爺必不會放過我們任何一個人,可是,你們居然還在內訌,行動如何能成功!”鬥笠女子不屑的說道。
程靈紫聽到這裏笑了,道:“你放心吧,你別看他現在這樣,關鍵時刻還是很靠得住的。逸塵,你說是不是啊。”
段逸塵立在原地,沒有吱聲。
程靈紫急了,鬆開鬥笠女子的手臂,來到段逸塵身旁,雙手捧著他的胳膊,右手手指偷偷的在他的胳膊上狠狠擰了一把,一麵魅惑的笑道:“逸塵,你會全力幫我的,是不是啊。”
段逸塵吃痛,卻隻是皺了一下眉頭,看著程靈紫美豔的麵容,笑著搖搖頭,道,“是。既然你一心要如此,我除了與你同生共死,還能怎麼做。”
程靈紫微微發怔,他,為什麼?他一心一意的對我,我卻這般利用他的感情,是不是錯了,或許,我應該···
鬥笠女子回轉身,瞥了瞥段逸塵,又瞟了瞟程靈紫,冷冷道:“計劃是什麼?”
段逸塵說道:“姑娘,你大概也清楚,現在景王府上上下下防備的很嚴護,我們無法在景王府內部下手。所以,我們需要你將月嬋姑娘引出景王府外,你可有辦法?”
鬥笠女子冷笑,我猜也是這樣,這兩個王爺跟前的大紅人,最近不知為何竟是連王府的大門都無法進入了,所以,才會利用我與姐姐的感情,拉我入夥,好替他們引月嬋出府。她冷言道:“何時?引到何處?”
“你果真有辦法。”程靈紫質疑道。
“若是你們不相信我的能力,我想我們也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姑娘,我當然相信。再過幾日,就是十五月圓之夜,到時候王爺舊病複發,是我們下手的最好時機。至於地點,就選在此處。我與靈紫埋伏在此,懷著身孕的月嬋絕不是我們的對手,定能夠一舉成功。”段逸塵清冷的說道。
“所以,這次行動最關鍵的就是你是否能夠將月嬋一個人帶到此處來。並非我質疑你的能力,我隻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而已。”程靈紫認真的說道。
“好。到時候,我會負責將她帶過來。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鬥笠女子話畢,飛身離去。
“不過是一個丫頭,真夠傲慢的!”程靈紫見鬥笠女子消失不見,不滿的說道。
“靈紫,她是一個有主見的人,既然她說能夠做到,必定自有她的辦法。我們依計行事就好。”段逸塵拍拍程靈紫的肩膀。
“哼,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