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嬋和宮夜羽還沒走到南宮軒所居住的房間,就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
“一定是軒哥哥在彈琴,夜羽,我們快些過去。”月嬋歡快的叫道。
“嬋兒,別過去打斷哥的琴聲。”宮夜羽若有所思,這琴聲乍一聽,悠揚悅耳,但往深處品去,卻可以體會到彈琴者那種愛不得的哀傷。
“夜羽,你說的是,那我們就先在這兒坐會吧。”月嬋就近坐在一旁的怪石上,看著四周的景致。
這兒是湘竹軒最為偏僻的角落,種滿了高聳蔥翠的竹子,與之前南宮軒的藥甚為相似,又因為南宮軒喜幽靜,特意選了這麼個住處,明華則住在南宮軒隔壁,方便就近照顧。月嬋很少來此,現在仔細一看,沒想到風景倒還挺怡人的。
漸漸地,月嬋竟也沒了欣賞景致的心情了,全身心的聆聽南宮軒的琴聲,這琴曲似有魔性一般。
一曲已罷,琴聲漸止,月嬋的手指輕輕的摸上眼角,什麼時候,她竟然雙眼含淚。
宮夜羽將月嬋的一切都看在眼裏,卻隻是淡淡的說道。“嬋兒,我們過去吧。”一個人,隻有一顆心,將心給了某一個人,給其他人的就隻剩下虧欠和感激了。
“好。”月嬋偏過頭去,抹掉眼眶的淚水,笑著說道。
“嬋兒,宮夜羽,你們怎麼來了。”明華見到他們的到來,熱情的招呼道。
“姐,我們是來找軒哥哥的,我想問問他關於環兒的病情。”月嬋解釋道。
“哦,我還以為是宮夜羽又有什麼毛病了,來找軒看病的。”明華故意戲弄道。
“明華,你是不是跟我有仇啊,總是挑釁我。”宮夜羽不悅。
“夜羽,姐姐是跟你開玩笑的,你莫要介意。”月嬋趕緊解勸。
“嬋兒、夜羽,你們來了。”南宮軒聽到動靜,從房中出來了。
“軒哥哥!”月嬋欣喜的跑過去,半蹲下身,伏在南宮軒輪椅的扶手旁,笑得像個孩子。
南宮軒伸出手,摸了摸月嬋的頭,和煦的笑道:“嬋兒,都快當孩子的娘了,還跟個孩子似的。”
“軒,嬋兒可是隻有在你麵前才像孩子的,在我麵前啊,成熟的像個中年婦女,就跟她是姐姐,我才是妹妹似的。”明華笑道。
月嬋嘟著嘴叫了聲“姐。”
“哈哈。”幾人都哄笑起來。
“別笑了,都別笑了。”月嬋叫道。
“好好,嬋兒,你快跟哥說說你的來意吧。”宮夜羽幫襯道。
“對對,軒哥哥,我想問問你環兒的瘋病治的怎麼樣了?”
“還在治療中,環姑娘內心似乎很抗拒,不願接受治療,給治療過程製造了很多麻煩。”南宮軒歎了口氣。
“是啊,嬋兒,你是不知道那個瘋丫頭有多凶,剛開始是生人一接近,她就又打又鬧的,現在神智恢複了些,就老是不喝藥,或者故意將藥給倒掉。”
“軒哥哥,環兒神智恢複了?那她可能記得以前的事情。”月嬋急切的問道。
“嬋兒,隻怕還不能。環姑娘的神智並沒有完全恢複,她現在隻是能夠像個正常人一般吃喝了。”
“唉,那需要多久環兒才能完全恢複神智呢。”我還想從她的口中得知當年琪正死亡的真相,讓辰冽放下一直壓在心口的重石。
“若是環姑娘以後按時服藥,相信要不了半個月就可以康複,隻是她常常不肯喝,我不能強求。”
“軒哥哥,喝藥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我以後派丫頭盯著她。”
“嬋兒,你怎麼這麼著急啊,這個環兒到底是個多重要的丫頭,讓你如此掛心。”明華好奇。
“環兒隻是了解一些我需要知道的真相罷了。”
“行了,都在這站了許久了,累不累啊,去房中坐著聊天吧,我再給你們沏一壺茶來。”
“姐,不用了。我現在想去看看環兒的情況。”
“嬋兒,既然如此,就不留你們了。”南宮軒笑道。
“軒哥哥,姐,嬋兒下次再來看你們。”月嬋笑著告辭,宮夜羽也一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