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去前麵的涼亭坐坐吧。”紅梅指著不遠處水塘旁的石亭。
“好啊,正好走的有些乏了。”月嬋在香蘭的攙扶下走了過去,此時,她的肚子已經極為明顯了,再有兩個月就該臨盆了。
紅梅掏出手絹仔細的將桌椅擦拭幹淨,突然,“啊”的尖叫了一聲。
“怎麼了,紅梅,一驚一乍的,也不怕嚇著小姐。”香蘭責怪道。
“小姐,你快來看啊,這凳子的腿被人截斷了。幸虧我檢查的仔細,要不然小姐一會坐上去了,該跌的不輕。是誰這麼惡毒啊。”
月嬋蹲下身子,手指摸了一下地麵,若有所思的說道:“看這割痕還很新,地上還有少許的木頭殘渣,應是今日做下的,看來果然是針對我的。”
“小姐,你不能再瞞著皇上了。這幾個月來,這種事我們都遇到多少次了,各種陰招,層出不窮。逃得了這次,也不知道躲不躲的了下次,萬一小姐有個好歹,我們如何跟皇上交待。”香蘭規勸道。
月嬋點頭,“前段時間,辰冽忙於處理西北戰事,我不方便煩勞他。這幾天,他也閑下來了,今夜我就跟他說說。”
說來也奇怪,自從那日雪月使計讓那群官宦女子離去,她們便再也沒來拜訪過。相反的,這幾個月來,月嬋卻時不時遇到這些女子的一些陰招詭計。不是出自一人之手,卻像有人在幕後煽動著這群人針對她。一旦她發現了真凶,還沒來得及逼問出什麼,真凶立刻就被幕後之人滅口。這個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不遠處的草叢突然一動,月嬋大叫:“什麼人!”一個綠色的身影從草叢中閃出,施展輕功逃去。
“華龍,追上去。”月嬋吩咐道。
“小姐,有人監視我們。”
“那身影,讓我想起來一個人。”
“小姐,是誰?”
“文天藍。”月嬋陷入了沉思,莫非幕後之人是···
沒過多久,華龍回來了,肩上扛著文天藍的屍體。“小姐,她死了,服毒自盡,屬下阻止不了,甘願領罪。”
“華龍,你起來吧,這不關你的事。”月嬋背著手看著池塘,過往的種種一下子全湧上心頭。
香蘭被不認識的丫頭叫到我房中,讓我發現她身上雪月送的藥膏氣味;找葉紫替紅梅出氣,卻被下迷藥和扔進池塘;葉紫被黑衣人所殺,卻將罪名推到我的頭上;黑衣人消失的同時,文天藍恰巧出現;雪月及時的現身,替我擋下一劍;雪月勸退眾女子,眾女子對我使下各種陰謀詭計,被發現後即被滅口;文天藍的暗中監視···
這一環扣一環,設計的如此精妙,勢要置我於死地。雪月,文天藍是你的人吧,這幕後之人就是你吧。
“走,我們去看看雪月。”月嬋率先離開了涼亭,朝東南方向而去。
幾人很快就來到了胡雪月的住處,隻見房中跪了一地的太醫,胡雪月昏迷不醒的躺在床榻上,龍辰冽一臉擔憂的坐在床邊,雙手握著胡雪月的小手,嘴裏不停的說著:“雪月,你一定要堅持下去。”
看著房中的情景,月嬋本來準備好的質問話語也不知該對何人說。雪月啊雪月,果然是你麼,什麼時候不病,偏偏在文天藍畏罪自殺後就病了。
月嬋冷笑,“我們回去。”
月嬋匆匆到來又匆匆離開,龍辰冽竟不曾回過頭來看過她一眼。
今夜,月嬋獨自坐了一夜,等了龍辰冽一夜。直到天明,龍辰冽才回來。
“我等了你一夜。”月嬋麵無表情的說道。
“讓你失望了,雪月還活著。”龍辰冽諷刺道。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心裏明白,雪月體內的毒不就是你幾個月前下的。她好心好意的陪著你在眾人麵前演戲,你卻用有毒的粉末來害她。潛伏了幾個月,她就毒發病倒在床榻上了。”
“這是她告訴你的!如果我說不是我做的,你還信我嗎?”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這幾個月來,你殺了宮裏多少人,對於這些,盡管朝中大臣都不斷給我施壓,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心一意的護著你。可是現在,你更是變本加厲了,居然連雪月你都不放過,你真是一個蛇蠍毒婦!”
“辰冽,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朕以後不想再看到你。”龍辰冽對著房外大聲叫道,“來人啊,將這個女子關到冷宮去,任何人不得探視。”
“你當真如此狠心,一點不給我留情麵。”月嬋心痛如絞,欲哭無淚。
“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