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靡城內,朝陽初升天空已經放明,湛藍無暇。百姓卻是從深夜一直忙碌,周圍村寨都已經被劫掠一空,隻剩下一個孤城自守,烏桓人全力攻城之後便可以,向北直接逃遁到草原。
百姓們也在忙著削木槍,準備滾石,擂石,甚至都準備燒滾油,幸好城內有多個商隊,商隊還有護衛的隊伍都是訓練有素的兵,遠比郡兵善戰。各個城中大家也是把自己平時收藏的鐵劍,鐵弓拿出來。
官府向商人征集了大量皮衣,臨時簡易的做了數百套皮甲。
百姓受到號召,家裏青壯都前去守城,城裏鐵匠鋪子“釘釘鏗鏗”的,隻要是會鍛打的全部上陣修補,鍛打鐵器。
很快便抽來了八千青壯,手裏都拿著家夥什,有背弓拿箭的,有手拿木棒農具的,都準備跟烏桓人決一死戰。
都是有著赴死的決心,而城牆上的劉進伯也在安排著城防,休息都沒有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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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俊靡城之東南的徐無縣城外,烏哈烏桓軍已經圍城數日,徐無城中軍民百姓已經堅守多日,而烏哈則在讓士兵們就近取材,製造攻城器具。
烏哈軍隊一路從遼西橫掃而來繞過盧龍塞,沿途的搶糧奪女人,徐無城池較大,城牆高達五丈,本想攻破徐無城,在北上與赫連古的軍隊合軍攻打俊靡城,再劫掠玩俊靡今年的糧食和女人就都有了,就可以直接北上回草原了。
可是卻在這時,牛皮帳外卻來了一個烏桓兵,來到了帳子外大聲說道:“大帥,赫連古大人哪裏傳來了消息。”
不一會,帳中傳來了一聲低罵之聲,“滾進來!”
烏桓兵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大氣都不敢出。
“說,怎麼了!”隻見一個深目鷹鉤鼻的人,赤著身子裹著搶來的錦被,陰沉著臉問道,帳內鋪的都是毛毯,在他身旁竟然有幾個裸著身子的女子,雙眼通紅,定是大哭過。模樣絕對不超過十四五歲,卻被這個胡人這番蹂躪。
進來的烏桓兵,頭也不敢抬,低聲道:“赫連古大人哪裏受到了大批漢軍精銳的攻擊.....”
“不可能!”還沒說完烏哈便大聲反斥道“我烏桓此次並未攻打無終城,而漢軍大軍應該漁陽上穀郡交戰,就算漢軍北上也是應該先來救徐無城,怎麼可能舍近求遠。”
”大帥,是真的,此次攻打的是大漢皇帝親封的度遼將軍劉進伯,他從漁陽一路向北殺到平穀,然後再也沒了消息,誰又知道他也不回軍保護無終城,卻是直接向東打到了俊靡城,然然...後.卻夜襲了....“這個烏桓兵說著說著卻支支吾吾地道
“他娘的,夜襲了什麼,快給老子說清楚!”
”........劉度遼,哦...不應該是漢狗,這個漢狗夜間率軍在俊靡城外放火偷營,赫連古大人直接被劉進伯一槍,被一槍給挑死了,一萬烏桓勇士隻回來了幾百騎,向北逃竄的士兵卻是直接被劉進伯派兵追擊而殺。“說著說著聲音卻是越來越小,細若蚊聲
“不可能!不可能!”烏哈大聲斥道,一把掀翻了地毯上的桌子,酒肉撒了一地毯,旁邊的****漢女嚇了一跳,趕緊躲閃在一旁。
烏哈上前一把抓住了這個烏桓兵,暴著青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快,你快告訴我這是假的!他娘的是不是他已經攻下了俊靡城,哈哈哈,我就知道,快告訴我是不是!”此時烏哈雙眼激動,瘋狂的大笑問道
“將軍.....將....嗚嗚...饒命啊!”這個烏桓被巨力掐住,臉上通紅,說不出話
“快說啊,快說!”烏哈這才鬆手把他放下
”將軍饒命啊,卻實是真的,我可不敢騙您啊”他一落地便跪下道
烏哈聽著聽著,向後退了幾步,邊搖頭邊自言自語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說好了一起北上回草原的,怎麼可能,赫連古你這個混蛋,怎麼可能死啊!”烏哈一下癱坐在地上,雙眼無神低語道。
腦袋裏回想到之前的情景:
碧藍的天空下,一眼望不到邊的草場上,白白的一團團是羊兒在吃草,有兩個烏桓少年,一胖一瘦,在草原上縱馬疾奔,跑累了便直接來到溪水旁,馬兒飲水,而少年卻在打鬧
”烏哈兄長,你說說我們草原風光多美啊,牛羊成片,真好!“胖少年一臉天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