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結局篇(2 / 3)

“爸爸,我隻是……隻是不敢相信,因為雪菱也一直堅稱,丹楓可以給莊晶璃移植造血幹細胞,我……我們以為……爸爸媽媽,謝謝你們,我太愛你們了!”

陸少遊樂得合不攏嘴地道,興奮得跟穆雪菱激動而流著淚的臉相對,跟陸海川和李婉婉緊緊地擁在了一起,一家四口喜極而泣,他們真的是太幸福了,因為現在他們終於相信了,穆丹楓就是他們兩個孩子沒有任何疑問,即使是……他那麼地不想相信莊母是他的親生母親,可是……因為她是他的親生母親,而丹楓不是遠峰的兒子,可是他的臍帶血卻可以救晶璃,所以他跟莊晶璃的親緣關係,卻是實實在來自莊母而不是莊父,所以穆丹楓才是他的親生兒子呀!

看著他們一家四口幸福地擁在了一起,莊母含著淚水,心裏難受,卻不肯離開,而莊遠峰有些落漠地轉身離開了,而莫家兄妹,也一前一後地離開。

這是屬於陸家人的幸福,而他們……不宜久留。

“如雲,等一等……”

莊遠峰出了醫院門,看著莫如風和莫如雲一起,想要默默地上車離開,莊遠峰終於紅著臉地鼓足了勇氣,跑到了她的跟前。

而他這一叫,讓莫如雲站住,心緒難寧,看著他,她一時百感交集,不知所措,因為……她一直偷偷地愛著他,也因為他們曾經有過的那一夜,也因為……她也剛剛知道穆丹楓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的震驚中還在糾結地想著莊遠峰的感受,偷偷地在乎他是不是很痛苦難耐……

而他現在這樣平靜地走出來,還叫住了她,他要做什麼呢?

“你……叫我嗎?找我有事嗎?”

她還想要保持她慣有的那種雲淡風輕的態度,想要再裝作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過一般,可是看著他,她卻忍不住心在狂跳個不停。

“如雲,我想……我想跟你說說……那一夜的事情,還有……我們倆的事情……”

莊遠峰鼓足了勇氣,也不在乎莫如風在一邊,以那種探尋的眼神在他們的身上打轉,因為這一次,他不會再避諱任何人了,他想要正視他跟莫如雲的感情,包括那一夜……他們曾經共度過的經曆。

他為曾經跟穆雪菱的感情糾結而猶豫那麼多年,最後卻導致失去了她,現在……他就絕不會允許自己再因為他的懦弱和糾結而要放棄另一份真正可以屬於他的感情。

“你……你說什麼呢?我……我們……”

莫如雲沒想到他的直接,頓時便臉紅至耳根,特別是……她的哥哥還在身邊,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那一夜的事情,我記得很清楚,所以……我要跟你談一談,如風,如果你不介意,我要跟如雲單獨談一談好嗎?”

莊遠峰真的變勇敢了,雖然他也臉上止不住的紅暈,可是看著莫如風在一邊驚訝地看著他們,卻一時反應不過來要將空間留給他們,他倒是直接下了驅逐令。

“哦……哦……看來,真是傻了喲,遠峰,如雲,你們談,我先走了……”

莫如風終於緩這了神,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開了一雙桃花眼,馬上便告辭匆匆離開,他當然是對自己的寶貝妹妹和莊遠峰這樣多年的好友可以有發展該樂見其成的,怎麼這個時候,他卻跟個傻瓜一樣不知道長個心眼了呢?

原來……屬於他們的愛情已經悄悄地生根發芽了,他在這裏,實在是太多餘了不是嗎?

*

穆丹楓身體並沒有大礙,很快便康複出院了,而他的爸爸媽媽就要馬上舉行婚禮了,因為他們這一次,想要穆雪菱肚子大之前,可以穿上婚紗而美美地當把新娘新郎,不被人看出來,而穆丹楓還非常有幸地和莫愁做他們的花童。

陸少遊和穆雪菱還是保留起訴莊晶璃的權力,但是他們也還是默默地網開一麵,並沒有太過深究她的刑責,本來想讓她在監獄呆幾個月,也夠嚇得她再不敢興風作浪的了。

可是沒想到,她呆得更短,僅僅一個多月,她便被放了出來,原因是……她懷孕了,要監外執行,而她也的確忽然老實了下來,閉口不說孩子是誰的,卻堅決要留下這個孩子。

這一次誰也動搖不了她的決心。

而莊成仕的案子,也在他終於坦白交待下宣判了。

原本二十多年前,他跟穆雪菱的爸爸一起開繪畫工作室,可是工作室一直也不太景氣,而那個時候,忽然有個國際大獎賽的機會擺在他們的麵前,一旦成名,這不僅僅是讓他們的畫室能夠起死回生,更可能改變了他們的藝術命運,所以他們便相約一起參加了這個比賽,並且為了可以創作出入圍的作品,努力地畫出最好的作品參賽。

可是……莊成仕的繪畫和創意水平一直都比不上穆鴻舉,而他們卻要一起參加比賽,穆鴻舉或許人很豁達,抱著他們誰入圍得獎都無所謂,一樣是好同學好哥們,一樣可以讓他們的畫室生意蒸蒸日上的心態,可是莊成仕不一樣。

他是那種從小在優越家庭環境,在眾多的吹捧和阿諛奉承的籠罩下長大的公子哥,當然也極其驕傲又自私,自然不想比別人低一等,特別是跟穆鴻舉這樣多年認識又一起創業的人,他不想被他落下,更不想被他超越。

可是他畫出的畫能不能夠比得上穆鴻舉,他也心裏有數,而且抱著這種羨妒的心態,他能夠創造出來的作品那更是沒法跟穆鴻舉比,於是在他們提交作品的時候,穆鴻舉因為對他的信任,將他的作品直接交給他代為上交,這更給了莊成仕可乘之機,他一時地利欲熏心,便擅自將他們作品的簽名塗改,互相替換了作品交上去。

而他們參賽的結果還是出乎莊成仕意料的驚人,穆鴻舉的作品沒有入圍,而莊成仕的作品不但入了圍,還闖進了大賽決賽,並且得了金獎。

他原來隻想剽竊了穆鴻舉的作品,入圍得個小獎便滿足了,可是作品一旦獲得金獎之後,那可不是小小地出名一把,便可以解決的了,那就意味著他提交的作品,就要參加世界公開巡回展覽的。

當然如果莊成仕沒有調包他們的作品,即使這個結果出乎穆鴻舉的意料,他也願意以一種豁達的心態接受,隻是……莊成會卻偏偏做了這樣的舉動,現在就是他想要後悔都來不及。

穆鴻舉沒有受邀參加得獎作品巡展,也不可能看不到新聞媒體報導那些得獎作品的影象圖片的,他一旦看到,自己畫的作品,卻以莊成仕的名義得獎,那還得了?

這個時候,莊成仕就是想要隱瞞他剽竊了穆鴻舉的作品的事實都絕不可能。

他當然也會怕,他一舉成名的作品卻係剽竊,穆鴻舉要告他,並且拿出有力的證據,這樣的罪名如果成立,那他要承受的就不僅僅是法律的重罰而已,而偏偏……穆鴻舉本人便是最好的證據證明畫作是他的作品,這讓莊成仕惶惶不可終日。

他首先想到的,當然便是暗中找到穆鴻舉,向他道歉,表明他的悔意,自然便也免不不了金錢的利-誘,同學情義,兄弟之情,以及以後他們一起創業發展,大展宏圖一類的言辭歸勸了。

但是……穆鴻舉那樣正直的人,而莊成仕又恰恰做了藝術家最不齒最無法忍受的那種錯事,他當然不可能原諒他了,他執意地要控告莊成仕,不惜任何代價,為的就是要討一個說法。

穆鴻舉這樣做的後果,那當然便是要莊成仕承擔他剽竊他人作品的罪行,這個罪名即使不至於讓他去死,可是他卻要坐幾年牢,並且也要為此而身敗名裂,別說再想在藝術界混下去了,就是他在上流社會也將從此聲名狼藉。

莊成仕麵臨著這樣的威脅,他又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於是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想到了殺人滅口這一招。

這是當時他能夠想到的唯一最妥當的辦法來掩飾他的過錯。

在這種想法的驅使下,他終於將做人的道德,理智,還有所有跟穆鴻舉的情義都甩到了一邊,於是就在穆鴻舉夫婦準備去法院起訴莊成仕的頭一天晚上,他罪惡的手,便伸向了穆鴻舉夫婦的代步車,人為地破壞了他們的刹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