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望著恢複平靜的海麵,依然保持著戰鬥狀態,因為沒有哪個敵人會因為流鼻血就死了,剛才自己隻是占了對方對他自己的水鏈禁錮很有信心從而輕敵的便宜。
再說林青山發現自己剛才霸道十足的一拳雖然打得對方鼻血橫流,可是有種奇怪的功法在林青山拳頭觸及對方的時候突然滑了開來,卸掉了大部分力量,不然早把這個裝模作樣家夥的五官打成一個貼餅子。
果不其然,被林青山打進海底的中年人顯然沒有傷及筋骨,但是狡詐的他沒有再從海裏露麵出擊,而是繞到海岸線下方,找準兩位美女被禁錮的方位,暗自念動法訣,隻見那條禁錮蘇姐姐的水鏈瞬間收緊拉著她沉入地下,林青山豁然回首搶上前去,依然撲了個空,沒等林青山後悔自己被美女濕衣春光乍泄圖把腦子刷屏刷傻了,陌生中年人已然奸笑著把飛劍架在了蘇姐姐修長白皙的玉頸之上又出現在林青山背後的海麵上。
“小子,看你弱不禁風的小樣子,倒還有幾分力道,本仙人花有雨自悟出虎鯨訣以來,還沒有人能隻憑肉身打傷我,哼哧哼哧……龜兒子的,這鼻血還流個沒完了……”自稱花有雨的中年人一邊擦著不停流淌的鼻血,一邊洋洋得意以勝利者的姿態說道。
“有什麼本事隻管朝我林青山使出來,放了我蘇姐姐一切好說,不然你若是傷她一根青絲,我保證你會痛苦到不想再活下去!”林青山用異常平靜的語氣一個字一個字緩緩說道。
而普安安早就急紅了眼,召喚出自己那柄秀氣的飛劍,蹲在沙灘上朝著緊緊纏繞著她腳踝的水鏈上斬去,隻見飛劍輕鬆切入水鏈中,卻差點傷到普安安自己的小腿,而這古怪水鏈又轉瞬既合絲毫無損,而這小姑娘倔脾氣上來,紅著眼圈抿著嘴角,哪管會不會把自己的腿切下來,一劍劍朝這水鏈子斬去,鍥而不舍孜孜不倦,頗有愚公移山的精神。
而挾持著蘇姐姐的花有雨看著這兩個人,一個明明看見自己有人質在手還敢冷臉放狠話,一個竟然豪不顧傷及有斷腿的可能在那裏斬水鏈,笑得東倒西歪,還誇張得用手擦拭著眼角,表示自己的眼淚都被樂出來了。
不過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發現這個一直沒有說話被她挾持的妖嬈少婦,那隻欺霜賽雪的芊芊玉手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了一把扇子,扇子看著著實稀鬆平常,乍一看扇麵就是由亂糟糟的幾根不知道雞毛還是鳥毛拚湊而成,手柄處更是不堪入目,竟然就是一根木棍上麵隨意繞了幾圈髒的看不出顏色的麻繩,就是朝著華有雨那邊的扇麵上依稀可以看見寫有幾句詩句,也怎麼看怎麼透著一股破落寒磣樣。
但就是這麼一把破扇子,隨著那芊芊玉手就那麼一晃,扇子上麵的七根羽毛刹那間依次閃爍起彩虹般絢麗的七色光芒,然後繼續交叉融合,“噗”得一聲,寫著模糊詩句的扇麵上無來由的冒起五團燭火般大小的火苗,仿佛五個可愛調皮的精靈一般,在扇麵上互相依偎摩擦,極似許久不見的小夥伴間噓寒問暖,靈性十足。
三個人都被這怪異景象弄迷糊了,華有雨忘記了嘲笑,林青山略顯呆滯,普安安則不小心被自己的飛劍切掉了小半片腳趾甲。
其實時間也不過才溜過去普安安飛劍斬了一次水鏈的功夫,正當深知凡事反常必為妖的花有雨準備狠下心來先下手為強辣手摧花的時候,蘇姐姐的芊芊細手已然持著流光溢彩脫胎換骨一般的羽毛扇朝著身後的花有雨輕輕晃動了第二下,扇麵上的五團小火苗一改表麵的靈動可愛,徒然間急劇漲大,火團表麵竟然依稀可見模糊的五官,同時露出猙獰,朝著花有雨急速射去的時候一團火苗隻是輕輕擦了下那架在蘇姐姐脖子上的飛劍,飛劍瞬間被看似沒有任何熱度的火苗燒得連灰都沒有留下,仿佛蘇姐姐脖子那裏從來就沒出現過什麼飛劍一般。
花有雨看著這極詭異的一幕,一股涼氣從脊椎尾骨蔓延而上,抱著那本直到此時還舍不得丟掉的經書,連身體都沒時間也不敢反轉就用上這輩子破極限的速度狼狽驚恐後退出足足十丈的距離,可是五團爆烈的火焰緊追不舍,一直貼著花有雨,這不顯山不露水的驚人熾熱已經把花有雨的須發都烤的卷曲起來,還冒著陣陣黑煙,散發著嗆人的惡臭,花有雨突然發現自己要是再這麼逃下去的下場就是被烤成人幹,索性也有那麼點光棍氣或者說識時務為俊傑,運起全身法力給自己罩了個海水護罩,停在半空不再逃竄,一邊拚命維持海水護罩,一邊認輸等著那三個不知道哪裏跑出來的怪異組合的發落。
剛剛脫困的蘇姐姐又搖了下羽毛扇,控製著那五團恐怖火焰把花有雨圍困在那裏,就臉色煞白,嬌軀在半空中晃了兩下,就一頭朝海裏栽去,林青山自然不會讓他的好姐姐再掉進海裏來場濕衣秀,一個騰空躍起一把抱住蘇姐姐再緩緩落回地麵,一手搭在蘇姐姐潔白的皓腕上,邊探查蘇姐姐是不是傷到了哪裏,邊輸送精念幫她補充消耗的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