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前麵似乎是天池宗的人!”商子辛的近衛說道。
還沒等商子辛林青山等人決定是否先下手為強,吃掉這波天池宗門人,就見隊伍裏的普安安小姑娘“嗖”得一聲已經單獨脫離大隊伍,直直朝那群天池宗門人飛去。
以為小姑娘報仇心切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腦子燒壞了一個人就敢衝入敵群,蘇妲己想也不想也跟著衝過了過去,生怕自己這個傻妹妹有什麼閃失。
兩個女子都身先士卒了,還商量個球球,烏泱泱得妖雲呼啦啦也尾隨而去。
結果兩幫劍拔弩張互相警惕的隊伍被中間地帶發生的一幕給看傻了。
隻見第一個衝出去的普安安小姑娘現在正撲在一個明顯是天池宗帶隊首領風韻猶存的中年道姑懷裏哭得昏天暗地。
“我沒聽錯的話,普安安喊那個大媽什麼?師父?!”林青山詫異得問著依然背著他的樸正歡。
“師父,沒錯,安安就是喊得師父。”樸正歡翻著白眼回答道。
“哎呀呀,看來這次我林某人的神來之筆偷襲計劃算是夭折了,徒弟,咱這算不算出師未捷?”林青山頓時如泄氣的皮球一般貼在了樸正歡的後背上,蔫吧得完全沒了路上運籌帷幄談笑間天池宗灰飛煙滅的興致。
“我說青山老弟,這可不像你啊,偷襲不成算什麼?咱強攻不就行了,至於垂頭喪氣嗎?”一旁的商子辛大大咧咧說道。
“同意!”樸正歡說道。
“頂樓上!”用了一句紅塵界網絡用語的小和尚沒心沒肺插嘴道。
“自古二樓出人才!樓下保持隊形!”配合越發默契的鄭九日不甘示弱也湊熱鬧道。
“什麼亂七八糟的!都給我停了!你們幾個毛都沒長齊的瞎嚷嚷什麼?沒知識真可怕,商大哥他們不懂你也湊什麼熱鬧,天池宗的驚門陣是吃素的嗎?強攻?真是不把豆包當幹糧的啊你們,就是把咱們全部都填進去,隻要維持陣法的老雜毛沒死絕,咱就連天池宗的門都進不去!”林青山痛心疾首苦口婆心說道。
“嗬嗬,大哥不是不想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嘛,又不是真發了失心瘋去和驚門陣死磕。”商子辛摸著腰間金刀尷尬笑著說道。
聽著這兩個人不明不白暗藏玄機的對話,唯恐天下不亂喜愛起哄架秧子的幾人頓時看天的看天,念經的念經,實在找不到事做的就幹脆蹲下假裝係鞋帶。
這時普安安已經停止哭泣,拉著那位明明看似將將三十年華保養極好卻被林青山誣蔑為大媽的清夢道人款款來到眾妖孽麵前,介紹道:“這是我的師父,天池宗清夢道人,師父,這邊都是安安的朋友。”
“這位肯定是子辛山商子辛妖王吧?久仰大名,看各位來勢洶洶,不請自來的陣勢,想必不是來天池宗遊山玩水的吧?我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不過隻是告訴大家一聲,你們來晚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奉天門已經先入為主,不知道用什麼手法關閉了我天池宗護山驚門陣,現在肯定在山上大開殺戒,我知道很荒誕,但是我現在就想求諸位一件事,不知道當不當說。”清夢道人毫不拖泥帶水,開門見山說道。
眾人對這位坦白直爽的清夢道人頓時有那麼一絲好感油然而生,再說得知奉天門竟然也和他們打得一樣的如意算盤,而且捷足先登,也就不著急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就聽聽這個正道中難得一見的豪爽道姑有什麼事情竟然會請求一直勢如水火的妖孽們,於是紛紛保持著沉默,商子辛作為代表則點頭示意清夢道人繼續說下去。
“我現在以天池宗現任掌門的身份,正式傳位於普安安,希望諸位做個見證!”清夢道人繼續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做法。
此話一出口如平地起驚雷,把一波本來覬覦天池宗的妖孽們震了又震。
然後根本不給他們緩衝的餘地,又接著往下說道:“而我徒兒安安的境界大家都一目了然,天池宗現在可以說覆滅在即,現在加上我帶出來的一百個懵懂弟子和安安,也就是一百零一顆種子,既然安安說大家是她的朋友,那麼以後的天池宗就拜托諸位了!”
還沒消化上麵幾句話的眾人又傻了,以至於樸正歡失手把背上的林青山都扔到了地上摔了個帥氣的大馬趴,林青山也沒收拾他的時間。
然後石化的眾人眼睜睜得看著清夢道人摘下了她指間一枚毫不起眼的碧玉扳指套在了長長睫毛上尚掛著一顆淚珠一臉癡呆狀的普安安小姑娘左手中指上,接著伸出青蔥修長玉指輕點普安安眉心,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間鑽入小姑娘的眉心,最後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紫紅印記,仿佛塗抹上了上好的胭脂在眉間,讓原本純潔懵懂的小姑娘看起來瞬間有了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透著一股妖異到極致的純淨。
最後摟著普安安,輕聲說了幾句什麼,便招呼都沒再打一個,朝著天池宗方向飛去。
“喂!我說這位大媽!你自己就不能當掌門嗎?這麼不負責任得丟下爛攤子給一個小姑娘,你感覺靠譜嗎?厚道嗎?自己一個人揮揮衣袖想哪裏去?不會是想去找老相好當瀟灑神仙眷侶去吧?”第一個回過神的林青山趴在地上歇斯底裏的朝清夢道人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