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開始(1 / 3)

青月國是一片人間樂土,去過青月國的人很多都會給出了這樣一個評價。青月國人,活得很恬淡,他們不種植,不打獵,與人,與獸,和諧,自然,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雖然說神族霸道,但很多部族也承認,神族統治的這千年是太荒前所未有的太平盛事,太古時期部族之間的征戰,讓很部族都消逝在了曆史之中,至少這千年裏沒有什麼部族消亡過,沒有過大的戰爭。他們恐懼神族的強大,很多種族都不會輕意挑起戰事,甚至兩個部族發生矛盾之前都要請神族中人前來定奪,可以說神族是太荒安定的基石。

青月國的都城,很難把它和一族都城聯想的到一起,商都或者神域,都是占地極廣,氣勢磅礴,彰顯著自己種族的實力,而青月城卻連它們的一半都沒有,或許已經很大了但比起太荒的一些部族隻能說,青月城像是一個後花園一樣,小巧,別致。這是一座綠色的城市,通體綠色的城牆,像是最出色的藝術家雕刻出來的作品。這座城最大的目的並不是居住,而是保護,保護青月國最重要的東西,青月神樹。不止是青月城,青月國內所有的城鎮都安置在青月神樹周圍,他們是護衛,護衛著神樹的安危,對他們而言神樹是他們的母親,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很多人已經把青月神樹當作信仰,一種特殊的感情。其中青月氏與神樹的關係是最為特殊的,據說太古時期,一群青狐生活在附近,隨著神樹靈氣的滋養,漸漸得化為人形,隨後越來越多的獸類在此化形為人,他們定居在此,其中青狐為感謝化形之恩,與神樹諦命,神樹死,他們死,他們若身死,不僅不為傷害神樹,反而一身靈力會反饋神樹,以報化形之恩。很少會有人拿自己的生命去諦命,還是這種無償的方式。

青月城的月宮並不大,這裏與其說是宮,不說是一個家,青月國主的家,這裏很小,因為隻住兩個人。青月國主並沒有什麼宮殿,對她來說宮殿是議事的地方,不是家。而青陵兩人去的地方則是月宮,而非月殿,青月主國有事前往月殿,君如玉則帶他們去月宮。

月宮,依如即往的清冷,這青陵走入月宮的第一感覺,他知道在深處有那樣一位清冷的人,一位讓不知道如何麵對的人,這是一段青家與青月糾纏不清的故事。

月宮後院之中,一位女子靜靜的看著身前的小樹,心緒飛場,她知道,他回來了,當年他隻是個孩子,她也未把婚約當真,隻是十餘年過去了,那個孩子已經長大成人了,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模樣?一道聲音把她喚了回來。

“月瀾。”青陵看著那位轉過身來的女子,她很美,她像從詩畫中走出來一樣,肌膚如玉,長長的頭發垂到地麵上,一雙清澈的眸,非常明亮,似乎能看透人心,高挑的身材,靜靜地站在哪裏,是一幅世間最美的畫。

“青陵…”青月瀾輕喚著青陵的名字,有些變化了,當年那個孩子兩眼無神,雖是活著,但在她看來更像是死人,比她還像是死人。

“…。”兩人無言,隻是靜靜的站在一起,感受著青月國特有的月光。最終還是青陵說道。

“這些年,你還好?”

“還好,倒是你的情況?”

“數年來神力精進已壓製仙魂,如今的我不再是那個不知五味,七情的人。”

“真替你感到高興。”話雖如此,卻沒有一絲笑容。青月瀾本就是這樣一個清冷的人,她對世間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包括她自己。

“多謝。”青陵一時語塞,不知說些什麼,這個時候君如玉帶著東皇太羽來到,青陵不由得想道,這三人某一點是完全一樣的人。

“公主,國主請你前去議事殿議事。”

“嗯。”青月瀾對著青陵說道。

“你們暫且在此休息。”

“嗯。”看著遠去的兩人青陵在想,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一道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她是你妻子?”那是道溫柔的聲音,讓青陵驚訝了一下,看著她說道。

“嗯,一紙青家與青月氏的婚約,一紙推不掉的婚約。”看著天空的圓月,淡淡的月光照在人身上,感覺到一股淡淡的涼意,月華,因為這一抹月華,青家欠得太多太多。

哪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最初的青家先祖是一個浪子,他隻需要一壺酒一口劍就夠了,他行走了半個太荒,過著快意之極的生活,直到因為一樁怨被人下毒,在身死之際遇到當時青月國的一隻商隊,被帶回青月國,當時的青月國一部分人認為不應該救他,或者說青陵祖父得罪了太多的人,會帶給青月國一場災劫。當時青月國主曆排眾議,以月華為青陵祖父解毒,卻連累了青月國,那一年青月城被人襲擊,損失慘重,更是有許多青月族人身死,這一切隻是因為他們救了一個與他們毫不相幹的人。所以為了報恩,為了還債,他留在了青月,守護這片土地的安寧,至少在他活著的時候,他不允許這片土地再因為他而死上任何一個人。這隻是他欠下的,是他欠青月國的,他一人還就夠了,不需要子孫來還。但誰又能想到同樣的事件會再次發生,這一次是因為青陵的生父青渝,而下手的人正是青陵祖父的宿敵,文闊,一個特殊的姓,更是一個特殊的人,這是一個沒有力量的人,有的隻是讓人驚恐的智力,但他殺人從不自己動手,青陵的祖父也好,青陵的父母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場針對青家的報複,他要他青家的人體會到和他一樣,體驗到失去,痛苦,無力,而青月國隻是受到了青家的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