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利波曼坐在熾熱的沙子上,身體與外界較快地交換著燥熱的空氣,魔力幹枯的狀況可不是非常好受的。
薩隆也坐在沙地上,因為體質的關係,他還比較好些。薩隆看向利波曼,利波曼此時看起來像是曬了三天的魚,毫無神采。雖然手握水袋,但是他沒有馬上補充水源的衝動。這讓薩隆感到了奇怪。
薩隆勉強撐起軀體,向利波曼走去,同時右手扶向自己的胯間,摸到了堅硬的匕首後收回了右手,但心中還是存有些許懷疑。薩隆麵露疲憊走到利波曼身邊三四十公分處坐下,他不敢靠得太近。
“給。”利波曼沒有發出聲音,稍顯費力的將手中的牛皮水袋遞向薩隆,薩隆明白他要說的那個字。
薩隆不客氣的接過水袋,餘光掃了眼利波曼的滄桑的麵容。
薩隆瀟灑的像是飲酒般喝了一口,但還是顧及著利波曼,他唯恐自己禁不住清涼的誘惑。還好,這次他正好攝取了一半的水。
“摁。”被溫潤的喉嚨終於得以發出聲音,這表示給予的意思。
利波曼欣然接過,但麵容還是沒能露出微笑。在觸到水的那一刻,他卻感覺自己似乎不是那麼渴。
他當然也迅速地喝光,直到進了肚子,才感受到水的清涼。
“嗨!”薩隆一聲驚醒了正回味清涼的利波曼。利波曼看向他,薩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起來的,意思是叫他也快些走。雖然感覺自己還沒休息夠,可他也明白這西壁荒漠危機四伏,吞噬他小命的方式不止缺水一種。
薩隆也在盤算著:‘缺水隻是小事,沒有沙暴給造就墳墓就已經是萬幸了’他低頭看著黃沙,機器般的前行。此時,往前走就相當是他腦中的程序。
就這樣過了六天,六天滴水未進,薩隆走著走著,漸漸感覺不到自己在幹嘛,感覺不到自己是誰、需要什麼終於倒下了。利波曼也跌倒在地。他爬向薩隆,看到薩隆已經昏迷了。利波曼甚至已經無法張口叫起薩隆。
利波曼感覺身體輕了些,他的意識不清楚了,無奈的躺下。眼睛快合上時,似乎看到了一個白色的人影。
‘噢,頭暈~’利波曼困難的睜開眼,以為自己上了天堂,因為他感受不到熾熱了。
他躺著轉過頭,看到眼前真的有為‘神’。
白袍人轉身,扯下遮擋頭部的帽子,麵露和善:‘你醒啦,我叫克裏夫,是行走沙漠的商人。’
利波曼用力地的揉了揉頭,看清楚了這是一件羊皮做的帳篷,遮光效果良好。他看向那個自稱‘克裏夫’的白袍人,克裏夫棕發碧眼,與他差不多年齡。寬大的白袍裹著全身。
利波曼突然發覺這樣躺著打量別人好像不太合適,雙腿用力想要做起。
‘先別起來,你先躺著恢複些體力吧’克裏夫似乎看出了利波曼的舉動。說著,拿起了旁邊的魔杖,
‘不管怎樣,真的非常感謝您’利波曼誠懇的說道,轉念想起‘尊敬的閣下,請問您有沒有看到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