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突然打斷雷子說:“我也覺得奇怪,好端端的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灰燼?咱們一路走來一直深入地下,距離墓室已經很遠了,這麼遠的距離不應該有灰燼才對,可我發現越往下走越多了,真是讓人猜不透。”
玲兒說的還的確是,我一路走來光覺得灰燼多,還以為是墓道口下方的吹到了這裏,可此處相距墓道下方少說也有三四公裏的距離,而且沒有明顯的風,沒有風送,灰燼是如何到了這裏的呢?
很明顯,這樣解釋根本講不通,那麼,肯定有另外一種方式將灰燼運送到這裏,或者是這座綿延數公裏的地洞子很久以前曾發生過一場罕見的火災,火災將地洞子中的可燃物體一瞬間燒的一幹二淨,從而留下了這貫通上下的灰燼,然而,再多的解釋隻不過都是猜測而已,並不能作為根據,所以我一邊的往前走著,一邊的用手摸著牆壁上薄厚不一的黑色灰塊,我突然發現小半張手大小,挺突出的一塊灰,呈橄欖球形,我一碰之下,灰塊瞬間化作淡淡的黑煙,朝後飄走,不見了蹤影。
我以為是我們幾個走動所帶起來的風將其吹走了,可一想,不對呀,我們幾個人一直都是往前走的,如果說有風的話,那也應該是往前吹才是,怎麼可能往後呢?我急忙打開狼牙手電筒往身後照,隻見黑漆漆的地洞子蜿蜒向上,那道飄出去的黑煙不見了蹤影。
我就納悶,我問玲兒有關流體力學的原理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們往前走,而兩邊卻產生了相反的風向?
玲兒並非理工科專業的,他對於我提出的這個問題也有些不知如何回答,隻是按照常理來推測,說可能地洞子中石頭犬牙交錯,被我們人體帶起來的風在石頭上撞擊之後反向彈回,所以就將黑煙給吹到了後頭。
我沒有讚同她的說法,因為太牽強,雖說崖壁不怎麼平整,但要說阻擋反彈風向,那也不至於,我就仍舊是邊走邊尋找蛛絲馬跡,走著走著,前頭的段森忽然高興的叫起來:“同誌們快看,咱們……咱們好像要走出去了,我看到前頭有光。”
我頓時也歡喜,總算是熬到頭了,隻要能走到地麵上,怎麼著都能出了這莽莽的太白山。
眾人都有些急不可待,跑了起來,我跟在後頭轉過一道彎,果然看到前頭一片奪目的光亮,我那是熱血澎湃,求生的本能讓我忘記了身體上的疲勞,飛也似衝向那片白光。
然而,跑著跑著,前頭就慢了下來,我也看清楚了是怎麼一回事,我們壓根就沒有走到地麵上,那片白光也不是天光,而是一處偌大的顯得有些遼闊深邃的地下洞穴中的某種光源,映照在上頭起伏不平的白色山壁上反射進入我們眼簾的。
我們走出地洞子,六個人站在了這處地下洞穴的邊上,都被眼前的一幕震驚的不能言語。
隻見這處地下洞穴大得出奇,寬有二三百米,深望不到底,形狀不是很規則,頭頂上最高處幾乎有七八丈,低矮處隻有兩三米,地麵都是黑色的灰,可往前不遠,有一片浩渺的湖水連綿,望不到邊,水下散發著淡淡的白光,白光刺眼,將整個洞穴映照的如同白晝。
雷子第一個說:“我擦,這真的假的,我還以為看到日頭了,感情是一片夜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