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說著將那顆妙法舍利子拿了出來,隻見是一塊小小的紅色的玉石,形同蒸騰的火焰,當中有環狀的鏤空,然鏤空所剩下的那塊圓形玉片被某種力量連接,仍舊鑲嵌在當中的位置,並沒有就此掉落,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證明此物絕對是一件寶貝。
淩虛子歎了口氣說:“也苦了你了,我不怪你,既然這是死亡厄運,我就有責任將其鏟除,既然已經來到這裏,機會難得,你就說吧,該怎麼做,我照辦就是。”
玲兒喜極而泣,跪在地上朝我們磕頭,我於心不忍,趕緊將她扶起來道:“剛才是我不知情,說話態度惡劣,你不要往心裏去,眼下咱們想辦法破除這道死亡詛咒,你就說怎麼辦吧。”
玲兒擦了擦眼淚說:“死亡詛咒的根源就是棺材裏的屍體,所有的詛咒根源都源自這裏,隻要解除了屍體上頭的惡念,超度了他的亡魂,所有附著在我們身上的詛咒都會消失得。”
淩虛子想了想說:“我覺得附著在屍體上頭的亡魂之所以不肯離開,隻怕還是要著落在這處大陣之上,首先得幫助他破了炻術,然後實現他最後的心願,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我幹就幹,我們唯恐棺材裏還有機關,我們四人一人一把工兵鏟,用工兵鏟推著棺材蓋子將其從上頭退下來。
棺材蓋子著地,將裏頭露了出來,隻見上頭刻著一些文字,仔細看去,竟是用手指頭寫上去的,隻見寫的是:
亮平生難如願之事有二:一者北伐無功,難以瞑目;二者與知己老死不相往來,永世難安。此二者乃我平生極大憾事,吾行將殞命,然始終不能釋懷,下葬半年,竟是纏綿不去,重又複活,奈何奈何!習卿於此設石陣,破吾蜀國王氣,吾不忍視之,乃以殘存心力構築九宮八卦陣,對抗炻人。吾自設下此陣,三年不分軒輊,然心力已盡,複知習卿已喪,吾萬念俱灰,唯有死耳!吾死之後,大陣尤存,禍害蒼生。故設棋局一副,有能執黑子敗我者此陣自毀,亡魂自銷,詛咒自解耳。
覽罷,淩虛子說:“這……這人果然是曆史上赫赫有名的諸葛武侯,難怪此陣如此厲害,是他那就完全合理了。”
玲兒說:“按照他的遺囑,咱們要破解八卦陣,可能要跟他下一盤棋了,莫非石棺中有棋盤不成?”
我走過去探查石棺之中,在弩機之下果然藏著一副棋盤。我將弩機拖出來扔在一旁,就見那副棋盤竟然憑空飄了出來,下方露出一張蒼老的臉,胡子花白,看樣貌和曆史上留下來武侯肖像不大一樣,此人眼眶深陷,腮幫子特高,純然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
他頭上帶著一副特製的帽子,有些像我們先前見到的那個老者所帶的丞相帽,但這件帽子是用黑黃相間的玉石雕琢而成,黑色為底子,黃色則是帽子上頭的條狀紋飾,渾然天成,十分的精致美妙。
淩虛子似乎有些感慨,多看了棺材裏的老者幾眼,歎了口氣說:“功蓋三分國,名高八陣圖。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說你遺恨的事多,沒想到你心中最大的遺恨卻留在此處,往事千年,什麼魏蜀吳都已是過眼雲煙,可你還是如此的想不開,可歎,可歎啦。”
那副棋盤飄在棺材外頭,位於武侯的頭頂端,在棋盤兩端各有一隻小小的承裝棋子的象牙盒。棋盤上已經用黑白子設下棋局,棺材上那段文字已經交代的很清楚,隻要用黑子大敗武侯的白子,九宮八陣圖自然就破解了,那些所謂的詛咒自然也就解除了。
淩虛子仔細分析棋盤上的棋子布局,思慮了半天,從盒子裏捏出一枚黑子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