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聲音不停地在耳邊響起,刺激著嫋嫋每一根鳥神經。終於,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嫋嫋憤怒了,嫋嫋抗爭了,嫋嫋再也不想忍受下去了。
“那個黑衣黑毛的家夥,你說誰呢?你說誰是啞巴?你可憐誰呢?你憑什麼說嫋嫋是個啞巴,你憑什麼說嫋嫋可憐,你憑什麼要收嫋嫋兩個金幣,你在嫉妒嫋嫋嗎?在嫋嫋看來,你以前一定是一個啞巴,不是啞巴,你幹什麼一見到陌生人就滔滔不絕的說話,是以前不能說吧,才會這麼迫不及待的展示你能說話了!可是,你知不知道,你的聲音真的很難聽,就像是被剝了皮的黑烏鴉發出最後的嚎叫,然後被折了翅膀扔在烈火上焚燒時發出的吱吱嘎嘎要斷氣還沒斷氣的聲音……”
一口氣說完惡毒的評價,最後補了一句,“你真可憐。”還眨了眨無辜的鳥眼睛,表示它所說的都是真理。
女落:“嫋嫋你太強了。現在才知道,以前太低估你的實力了。”
封步川眨了眨眼睛,抿了抿嘴,故意忽略那些評價,“哦,原來你的名字叫嫋嫋。”
嫋嫋:“……”
女落:“……”
女落真想伸出手指頭,“封步川,你更強!”原來可以這樣,從嫋嫋的話語中提取自己最想知道的信息,然後自動過濾掉所有的無關緊要的廢話。這也是一個好辦法呢,以後不想聽嫋嫋的嘮叨,可以直接這麼辦?這麼好的方法為什麼以前自己沒有想到,原來,無視之,是打擊敵人最好的辦法。
嫋嫋好像還想反擊,女落果斷的製止了它的行為,這不是白費功夫嗎?說了半天,對方隻用一個鄙視的態度就解決了所有的鬥爭。這才是實力。
女落給了嫋嫋一個稍安勿躁的警示,嫋嫋終於安靜了,當然這樣的安靜隻限於言語上的安靜,它的眼睛並沒有停止攻擊,用眼神代替武器,無數的白眼仿佛利劍一般,刺向那個小人,刺向那個敢於向嫋嫋挑戰的小人。
可惜呀,那個小人完全無動於衷,繼續用那種無辜的神情看著異常憤怒的嫋嫋,表示了自己的無所謂。
嫋嫋終於發現了雙方實力上的差距。沉默了,偃旗息鼓了,安靜了。
岸邊的景物不停的在向後退去,呼嘯著穿過視線的盡頭。消失在前行的道路中。當站在岸邊還能遙看對麵的風景。雖然朦朧,但也總有一個模糊的影子。當真正行駛在三途河上時,才會發現,彼岸是那樣的遙遠,遙遠的望不到頭,遙遠到仿若永遠無法觸及,遙遠的一生都在追逐著那個可能不存在的影子。
船在前行,彼岸在後退。兩岸之間的距離沒有縮短反而在無限變長。走到這裏,可能會問一句,三途河真的有彼岸嗎?那樣的縹緲,那樣的不真實,那樣的遙不可及。
那個劃船的人好像沒有一點的不耐煩,他欣賞著岸邊的景色,欣賞著所見到的一切。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的身影是那樣的清晰,又是那樣的虛幻。他不時的講解著,到了某一個地方會特意介紹。雖然所介紹的內容不是那麼容易接受。一路上,嘰嘰喳喳,女落終於相信嫋嫋的那番話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