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這麼多的事,伊莉娜本以為陳克有辦法帶她離開太地町,但沒想到的是,兩人又回到了旅舍之中。
“我們為什麼還要回來?”伊莉娜不滿道。
陳克對她的態度不以為意,耐心道:“在我們華國有句話,叫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見對方一副茫然地樣子,陳克接著解釋道:“你覺得為什麼羅德曼要把我們引到深山老林中再動手?很簡單,羅德曼的雇主,也就是川島家害怕。”
“害怕什麼?”
“這片旅社是專供太地町以外的人居住,除了咱們這些外國人,同樣也有來自其他地方的RB客商,若在這裏對你下手,又怎麼能保證這些外來的RB人不察覺呢?到時候難免會有消息走漏出去,川島家的計劃可就泡湯了。”
伊莉娜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算是認為陳克說的有道理。
“那麼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陳克自信的拍了拍胸脯,“川島家怕什麼,我們就給他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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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太地町,一則重磅新聞震驚了這座本就不平靜的小城。
幾個漁民在一大早經過廣場時,感覺到廣場中央的鯨魚雕像有動靜,仔細一聽,竟然是有人在招呼他們。
原本以為是某人的惡作劇,但當幾個漁民嬉笑著來到雕像跟前時,卻發現根本沒有任何人的蹤影。
幾個漁民當即嚇得撒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叫“鯨靈顯靈了”。
再加上前兩天發生在港口的海怪事件,很難讓人不將兩件事與某些超自然現象聯係在一起。
所以用不著往來的客商大肆宣傳,很快就有大量的新聞媒體,聞著味兒紛至遝來。
在太地町北麵,有一座麵積頗大的宅院,這便是當前整個太地町最有勢力的家族——川島家的所在。
整個宅院無論布局和裝修,仍舊遵循著RB的傳統院落風格。
在庭院中的一座古樸的神堂內,川島家的家主川島泓野,正閉目跪在一座巨大的鯨靈神像麵前。鯨靈神像手持船槳,嘴角上揚。很難想象,一座以屠殺海豚和鯨魚為主業的城鎮,祭拜的卻是完全與之矛盾的神靈。
“父親,廣場上的記者和人群已經越來越多了。”川島泓野的身後,一個年輕人輕聲道。
川島泓野睜開眼睛,沉默了片刻,冷聲說道:“智輝,我把川島家交到你手上,該怎麼辦由你自己決定,不用來問我。至於你弟弟智仁,這次讓他陪你一起去,學學如何辦事,不要整天玩心不改。”
“是,父親。”川島智輝恭敬地一鞠躬。
“還有,若是和田家的那個小子沒有撒謊,那麼那天晚上出現的很可能就是尼艮了。”川島泓野抬起頭,目光悠遠,“川島家等了五十年,果然還是把他等來了。”
“父親放心,我和智仁一定會努力將他抓住的。”
川島泓野沉聲道:“不是努力,是務必!這次‘影子’逃跑,總部之所以沒讓你們兄弟倆去模仿上杉幸隆的移生術,就是因為我們川島家在抓捕尼艮這件事上,還有價值。隻要抓住尼艮,你們兄弟倆就有了護身符,明白了嗎?”
川島智輝堅定地點了點頭:“兒子明白!”
“好了,下去吧!”川島泓野滿意的揮了揮手。
川島智輝又恭敬地向父親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神堂的大門外,一個年輕人正百無聊賴的斜靠在牆邊,他的氣質明顯與川島智輝截然相反,但兩人卻長著同一張臉。
“智仁,你不進去和父親大人打個招呼嗎?”川島智輝問向自己的孿生弟弟。
川島智仁一抬眼皮:“我才懶得和那個老家夥說話呢。大哥你也是,居然進去這麼久...”說著,他拍拍嘴打個嗬欠。
川島智輝無奈一笑:“父親命令你和我一起走。”
“哎呀!真是麻煩!”川島智仁不耐煩地用力甩手,但沒辦法,那老頭子的話可以不聽,但命令一定要執行。
川島智輝見狀,笑著搖了搖頭。
此時的太地町廣場上,聚集了一圈又一圈的人。
“我真的聽見這雕像說話了,而且不止我...”人群中央,一名漁民還在極力爭辯著。
“那他現在怎麼不說了?”
“大清早你們就醉醺醺的,明明昨晚的酒都還沒醒...”
圍觀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很少有相信這幾個漁民的。
一名年紀輕輕的女記者手握錄音器,遞到那名漁民麵前:“您能在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嗎?”
漁民點點頭,非常鄭重地說道:“當時我們幾個經過這裏,就聽到了雕像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