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蘭覺得我說的在理點點頭,若有所思道:“要不小姐找老爺夫人把這銀子給補上吧。”
若是能自個兒填,我早已找相府了,怕隻怕皇帝忌憚我相府富貴非常,並非善類:“罷了,待明日孔家之人來了再說,一切從長計議。”
怪隻怪我自己疏漏,著了別人之道。
長樂宮今日歡天喜地,一宮上下俱是高高興興的在收拾著。
皇帝肯駕臨長樂宮,便預示著宸妃有望翻身,宸妃翻身了,這一宮字奴才才能揚眉吐氣,不受人臉色。
我坐在殿內,看著這一宮上上下下折騰的宮人,越發深刻的明白,這深宮之中的一切人等,俱是看著皇帝一人的臉色過活。
仰人鼻息不過如是。
隻是我若不仰帝王鼻息以存活,便要看盡皇後與後宮得寵之人的臉色。
秋蘭從殿外走進,附到我耳畔絮絮道:“主子,奴才打聽了,玨淑華晌午聽聞皇上下旨今晚要在咱們這用膳,便慌了。如今佯裝不適請了太醫去關雎宮問診呢。”
我輕扯嘴角,不屑一笑:“隨她去吧,可知昨夜皇上離宮,關雎宮是如何瞞過的?”
秋蘭正色道:“奴婢聽聞昨日玨淑華服了安胎藥後皇上便勸玨淑華歇下,之後皇上帶著德總管離了瓊嵐殿去往西堂,關雎宮的奴才們一直以為皇上都在關雎宮內,隻是去西堂忙於政務了。”
我挑眉問道:“哦?那李嬋醒來未尋皇上?”
秋蘭點點:“尋了,奴才們去西堂回話,被德公公擋了,說萬歲抽不開身,待政務忙完再說。
玨淑華見皇上忙於政務,便也不敢再多言,隻在瓊嵐殿內候著萬歲了。“
怪不得昨夜回宮,隱隱約約聽見德廣回皇帝玨淑華正在宮中等他:“此事莫管了,且瞧瞧萬歲今日是去關雎宮陪著玨淑華安胎,還是來長樂宮陪本宮用膳。”
秋蘭皺了眉頭:“奴婢都聽說了,今日在金華殿內,玨淑華與小姐相爭,絲毫不讓。她不過是三品淑華,憑什麼與小姐爭。”
我淡淡含笑:“不須憑什麼,有帝王嗬寵足矣。”
秋蘭滿麵迷惑不甘:“可是奴婢昨日瞧得仔細,萬歲對小姐的情誼不比旁人。不說別的,便是這元宵佳節,萬歲還不是瞞過了各宮耳目,悄悄帶了主子出去。”“
“隻是,奴婢實在想不明白,為何萬歲爺一入宮便又冷淡非常,仿佛變了個人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