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火災來得恰到好處,剛剛才發生沒幾分鍾,火車就駛進一個小站,火車上的火災越來越烈,三節車廂映出滔天紅光,冒出滾滾濃煙;人們拚了命的往車下衝,簡直要瘋了。
一個穿著黑色運動服,頭戴遮陽帽,一臉漆黑的中年男人和一個提著灰色布袋的青年爭相從10號車廂下來,警惕的注視著四周,穿過螞蟻般湧動的人流,快速朝車站外走去。
與此同時,一群體型魁梧穿著各異的健壯男子急速在人群中穿梭著,他們的眼睛跟掃描器一樣在人們中掠過,看樣子在尋找著什麼,而主要目標則是穿西裝的中年男人。
“有發現嗎?”
“這邊沒有。”
“那邊也不見人影。”
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起,低沉著沙啞的聲音說道,說完又迅速分開,這次他們所去的方向是出站口。
火車上的乘警,當地消防隊、醫生、警察正緊鑼密鼓的展開一係列行動,可以說到處都是他們的身影。
此時,生命的價值遠遠高出一切,相比之下,調查火災起源的真相隻能推在後麵了,搶救生命、維持現場秩序防止類似悲劇再次上演成了他們的主要任務。
“跑。”青年一邊後退,一邊朝後看去,因為他們身後追來了一群人,五十米外,全都是留著平頭、身形矯健的男人,他們正朝這個方向急速奔跑,目測一眼,對方至少有五十人左右。
林震南聞言虎軀一震,不由分說撒腿就跑,他的嘴角浮現出詭異的笑,或許是在感歎自己也有被人追著四處逃命的一天,也可能是在心底暗暗發誓,此仇不報非君子。
“快點追上他們,那個人的身高體型跟目標很接近。”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男人高喝道,一馬當下朝前衝去,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氣勢洶洶;可令人不解的是,那套不知道從哪套在身上的西裝顯得很蓬鬆,跑出去瞬間鼓起,衣服裏好像頂著一個大氣球。
這就使得小胡子的速度受到一定程度的影響,氣急敗壞的他邊跑邊解衣服紐扣,怒道:“老大說了,誰砍掉那個男人的腦袋誰就能拿到一百萬獎勵,堂主以下的位子隨便挑選!”
周圍那些中年男人聞言,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一窩蜂的朝林震南和青年奔去,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更別說是以副堂主為最高彩頭的大獎,可想而知這群人的‘頂頭上司’拿出了多大的籌碼。
“林老大,你缺乏運動呀,聽說你老婆孩子遇難後,你就沒找過別的女人,這個傳言是真的嗎?”青年盡量放慢速度與林震南並肩疾馳,即使在後麵追兵的怒罵聲中仍然遙遙領先,可在青年看來,林震南的速度還是有些不濟。
“小子,行啊你,看樣子你倒是‘運動健將’啊?”林震南一語雙關的道,這話從他口中說出,也不知道是誇讚還是損人。
此時,林震南心情大好。
青年哈哈一笑,撲麵而來的風吹得他渾身清爽,腳上的速度也因此快了幾拍。“說到運動,那還真不是蓋的,以前校運會三千米長跑,我敢說跑第二沒人敢跑第一。”
林震南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盡管滿臉憋得通紅,可他硬是連大氣也沒喘過,艱難的追上青年,這才認真的打量起他的麵孔來。
青年以一米八左右的身高與自己並立弛跑,有著烏黑飄逸的長發,充滿自信的臉棱角分明,堅毅成熟,一對漆黑的眸子時而閃過不為人知的精芒,嘴角微微上翹勾勒出詭異的弧度,給人第一感覺就是玩世不恭。
整體來說很陽光很帥氣,雖然不見得讓女人一見就有倒貼的衝動,可青年身上流露出的氣質卻遠非小白臉和一般的二世祖可比。
“難道你對男人感興趣?”青年感受著林震南灼熱的目光,心底一陣惡寒,要知道這些年來,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林震南與任何一個女人發生過曖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