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都守將站在城頭上,看著下麵一千之眾,麵有得意,對左右笑道:“這群賊寇真是膽大包天,公然卸甲休息,去召集八百弟兄,我們出城殺他一個措手不及。”
身旁的士兵附和道:“將軍英明,這一群烏合之眾早晚被將軍屠殺殆盡,到時又是大功一件。“那守將更加得意,忙下城準備去了。
城門大開,陽都守將帶領著八百人從城中殺了出來,八百人眼裏都充滿了興奮,在他們眼裏這無非就是一群披著盔甲的黃巾賊,憑著以往對黃巾賊的了解,眼前好像就是上千顆人頭等著他們去砍,無數戰功就在前麵,八百人爭先恐後向項雲殺來。
項雲早已注視到城中動向,騎上馬匹大聲道:“弟兄們速撤。”一時之間左衛營一千人丟盔棄甲跟隨項雲向後跑去,地上亂作一團。城中守將大聲叫罵:“賊子休走。”催促士兵加快腳步追趕。
好幾次都快追趕上,可是每次都被甩開。守將暗中叫罵:這群賊子腿力也太好了吧。已經追出五裏地了,守將見一時追不上,已經起了回城的意念。
突然從兩側殺出兩隊騎兵,全身上下籠罩在鐵甲之中,如鋼鐵般洪流奔騰而來。那守將大驚失色,差點從馬上摔下,回過神來,猛抽馬匹向陽都逃跑。
來者正是董強、王大錘兩部鐵騎,之前項雲早有預謀事先埋伏下兩隊騎兵,然後故意在城下引誘守將出城,帶入包圍圈中。
兩百鐵騎蓄勢待發以久,如今全力衝刺,哪有八百人逃竄的機會。陽都守將看著城門越來越近,自信以為能逃回城中,可身後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一股鋼鐵的氣息急駛而來,眼前突然被十幾個鐵騎擋住了去路。陽都守將立住馬匹,回望身後八百人已經死傷大半,四周已被兩百鐵騎層層包圍,根本無路可逃。頓聲吼道:“弟兄們,賊子隻有兩百人,我們人多勢眾,大家齊力拚殺,一定能活著逃回城中。”說完率先舞著手中大刀向鐵騎殺去。
剩下的人本早已被鐵騎殺的膽戰心寒,可如今見守將奮起攻擊,求生的本能指使著他們繼續拚殺。可事與願違,全身鐵甲的鐵騎讓他們無從下手,真正的屠殺剛剛拉開序幕,兩部鐵騎來回奔走衝刺,根本沒有人能抵抗住,守將絕望了,手中的大刀無力的抵擋著攻擊,自己帶出來的八百人如今隻剩下幾十人,每個人都早已經傷痕累累,敗亡隻在幾個呼吸之間。
守將望了望陽都的城樓,絕望的心中回想著家裏的親人,突然胸口一痛,一柄鋼槍從後背貫穿而來,鮮血噴湧而出,立時倒地身亡。
項雲領著左衛營於鐵騎彙合,董強、王大錘收攏兵馬後,回道:“啟稟將軍,敵軍全部身死,我軍未曾死傷一人。”項雲欣慰道:“沒有辜負本將軍的厚望,打破陽都後本將軍親自為你們慶功。”兩人歡喜的退到身後。
陽都城上守衛的士兵親眼目睹剛剛慘烈的場景,膽小的人已雙腿顫抖不止,更有甚者悄然下城風一樣的跑遠了。
項雲吩咐士兵收繳了兵器後,徑直在城下擺下陣來,也不急著攻城,嚴守以待。
少時,城頭上出現一隊士兵,為首之人一副文人打扮,向城下問道:“不知城下是哪裏兵馬,下官添為本縣縣令,將軍無故興兵殺我將士,就不怕招惹全縣民憤。”
項雲大聲回道:“一柱香內開城投降,如若不然,打破城池雞犬不留。”說完吩咐士兵在陣前立起一柱香,陳霸帶領著左衛營士兵開始做攻城的準備。
縣令無話可說,他知道和這群賊軍講道理,根本就是自欺欺人。可望著城下上千敵人,他一個文人書生根本無計可施,無奈的搖了搖頭自歎道:“罷了,你們下城去打開城門吧!”
身邊的士兵遲疑了一下,才慢慢下樓而去。項雲見城門大開,帶領著人馬進駐陽都。縣令領著一幹士兵向項雲投誠布公,項雲故作凶狠道:“汝能識大體,不再追究過錯,可仍為縣令,汝可願意。”縣令本想拒絕,可看項雲凶神惡煞的麵孔,一時隻好回道:“下官鄧雲龍領命。”項雲留下陳霸並左衛營五百人守城,帶領著其餘眾人向縣衙而去。
項雲初得陽都,按照慣例本應對全城進行清洗,可鄧雲龍苦苦哀求,項雲見他不似貪財之輩,心中起了惻隱之心,謂道:“盡然如此,你帶領府兵維護城內治安,膽有聚眾鬧事擾亂治安者殺無赦,世家商賈每戶籌集五百斤鐵,糧食二十石,馬匹一律上繳,你速去辦理。”鄧雲龍忙磕頭謝恩,帶著兩百府兵執行任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