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醒來後,便有人來喚他們到上房花廳吃飯。
待大家梳洗過後來到花廳時,一張張梨花木圓桌上己經擺上不少早點了。
早點剛上齊,就見蘇芷一臉笑意的從後院過來,隨便找一桌了坐下說:“大家夥遠道而來,本來我理應當東道主讓你們歇息些時,但是,你們也知道大婚在即,府裏十分忙亂。我又不太敢用生人,就得麻煩大家夥幫幫忙了。”
他們當中除了黃小娥母子之外,其它人本來就是在王府當差的,蘇芷這樣說己經十分給麵子了,聽了讓人心裏極舒坦。
再說了,這一眾人進京可不僅僅是為參加她的大婚而來,主要還是想謀求個前程,所以,蘇芷這句也正合了一眾人的心思。
吃過早飯後,蘇芷便叫來正在忙碌的謝容華,開始叫她給原來就在王府做事的諸人分派活計。
謝容華當然不會客氣,現在候府正是用人的時候,她當即就把一眾人領到前院,開始訓練起來。
看著廳中僅剩下的黃小娥母子,蘇芷笑著打趣道:“這府裏頭往後就咱倆個閑著點兒的了。”
黃小娥邊看著兒子喝粥邊滿口歉意的說:“要不是帶著正兒,我也能幫上點忙。”
蘇芷笑著摸了摸了小正陽的頭說:“可別,你也去忙活了的話,就沒人陪我說話了。”
鐵三兒如今可是為他們以後事業做鋪墊呐,她怎麼能讓他的夫人在府裏做活計?
況且,她這回來京還帶著不滿五歲的兒子呢。
很快,到了皇家送聘禮的吉日,七公子親自帶著禮部的主使官來到候府送聘禮。
因為清江改道工程十分順利,壓在皇帝心頭的一塊巨石總算被搬走了,他一高興之下,又賜下許多珍寶古玩作為聘禮。
必竟,再不待見七皇子,皇帝還念及他是唯一的一個嫡皇子。
所以,麵上的排場還是給的很足的。
待禮部的人唱罷禮單宣過聖旨離開後,蘇芷揉了揉跪的有些發麻的腿從地上爬起來,看著擺在院子裏琳琅滿目的珍寶激動不己。
她摸著離自個最近的那個白玉琉璃製成的鴛鴦成雙的屏風,滿眼的驚豔:整一塊白玉製成的屏風底子上,以各色寶石十分巧妙的鑲嵌成一整畫麵。
別的都不說,且說圖中那對鴛鴦尾羽尖兒,竟然用大顆大顆的藍寶石雕刻而成。
“皇室怎麼送了鴛鴦戲水的壓屏?”就在蘇芷十分陶醉的數著屏風上的寶石之時,隻見林庭芳十分驚訝的走過來問。
蘇芷最近好一陣子沒見著林庭芳,一看到他十分興奮的叫道:“師父,你看,我要發財了。”
林庭芳輕嗤一聲,若有所思的盯著她麵眼的玉麵屏風道:“瞧你這點出息,哪有半分候爺該有的氣度?”
“嘿嘿,別說是候爺了,就是,呃,不管怎麼說你也是我師父呢,看到您,怎麼能擺什麼架子啊?”蘇芷見他眉頭緊皺的一一掃過擺滿一整院子的聘禮,臉色越來越黑。
不由好奇的開口問道:“師父,有什麼不對嗎?”
林庭芳冷笑一聲說:“送來的東西是不少,就是規製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