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中腹誹著,看著窗外安寧的天空瞬間決定了一件事情。
我要去橫曦山脈,找到長生殿,並拿到鬼王魂球,複活鬼王。
席千塵的事情,一切都看看再說吧。
……等下。
我不解的看著自己的手,呢喃著重複了一下方才腦中一瞬間決定的注意。
……我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我難道不應該像個聖徒一樣喊著什麼‘一切繪夢都是紙老虎,繪夢係去死去死。’??
我揉揉因為一時思維錯亂而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總感覺最近自己不太對勁。
大概是唯一一個還肯關心我的人讓我逼走了的原因吧?
開什麼玩笑,我可是安雅,有通天威能的安雅,無敵的安雅。
我不耐煩的點燃了一顆煙試圖揮散腦中的奇怪思想。
卻猛然感覺一直以來床上本屬於席千塵的位置上,空無一物,冰冷的觸感從指間直達心口,讓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好孤獨。
我猛地敲了敲自己那不斷冒出奇怪思想的腦袋,憤憤的起身開始一麵吸煙一麵灌酒。
一杯就接著一杯的酒進了肚裏,醉意也漸漸上來了。
身體被酒的後勁弄得熱乎乎的,可是卻當我看見窗外寂靜的夜時,胸腔裏那顆跳動的心不斷的翻出冰涼的寒意。
好冷…… 好孤獨……
“酒肉穿腸過啊……”
我那晚借著醉意,舉起了酒杯對著月光同飲一場醉。
今天我醒的特別晚。
朦朧中揮了揮手試圖揮散那亮的我煩躁的陽光,誰知碰到了一排酒瓶子,劈裏啪啦的聲響徹底吵醒了我,起身一摔枕頭,叫道:“MD席千塵我們怎麼又喝上酒了!!”
說後卻是死一般的寂靜,無人應答,那聲怒吼回蕩在屋子裏數圈又落回到了我的耳中,略顯寂寥,我這才想起那個和我在一起平靜渡過了度多年的席千塵就在昨天剛剛被我氣走了,我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第一次感覺,其實交個朋友也沒有必要把他趕走的。
我懊惱的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爬起來在垃圾堆似的房中尋找茶水。
結果茶水沒找到,倒是被酒瓶子拌栽了很多次,我為數不多的耐心終於被耗了個一幹二淨,罵罵咧咧的起身穿了件外套就出門了,想起了昨天晚上喝酒瘋決定的事情後,今天打算借著沒醒的酒勁決定把它給實施了,一摸兜發現沒煙了,便順著路尋到了一家小賣店的亭子前,掏兜給了錢買了包煙,在掏兜的過程中掉出來幾張票子,被乞丐搶走,我沒去管它。
反正都是染了血的錢,就當是做做好事吧,讓那些無聊的厲鬼遠離點我的夢境,買完煙後我弄了匹馬就出了鎮子,那馬不是啥好馬,頂多叫個能騎。
我開始懊惱我坐下的這匹馬上步入退休階級的老馬怎麼載著我去橫曦城,仰頭望去,天空一片明媚,一架圓艇在我頭上飛過,撒給我一片蔭涼,我開始懷念戰爭期間由平民機械師發明的浮空艇了……。
但是對我來說,去大城市裏麵的浮空艇站點乘坐它是不可能的了,就我這張滿天飛的通緝臉進了城邦不給人逮起來才怪了,我叼著一個沒點的煙一顛一顛的向南走去,尋思著霍他們能不能知道這件事情——不知道我也一定要讓他們知道這件事情,開玩笑,這麼大的樂子就我一個瞎忙活,能忙活出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