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咧,沒想到你知道的這麼多啊,安啦安啦,我可是安雅,萬能的救世主當當當~~~快鼓掌~~。”我聳肩無賴一笑,隨後響指聲起,一派火徑掠了過去,直攻眼前的巴哈姆特:“對了,你什麼時候當上的黑暗帝君啊?”
“托你的福,父王選中我了。”巴哈姆特揮手將襲來的火徑玩轉於手指之間,玩味的一邊撥弄火焰一邊看向突然襲擊的我,那玩弄火焰的模樣就仿佛手中不是致命白炎而是普通的玩具一般。
“多少年不見,怎麼?不救世了?”似乎玩膩了一般,巴哈姆特將白炎猛地握在掌中,再次打開時儼然變成漆黑的火焰,反打了回去。
“好歹熱血了那麼多年,偶爾也要自由自由麼。”我目光一折,揮手一片焰牆突兀出現在空中,吸收了疾馳而來的黑焰,不慌不忙的和他打著小招呼:“這麼多年不見,老友總是要切磋切磋麼。”隨著我的輕笑,白炎慢慢化成一柄尖銳的雙矛龍槍,明明是白炎而成卻散發著金屬的光澤。
“也是,這麼多年了,就讓我看看你的槍法進步了多少。”
巴哈姆特坐於戰馬之上,雙手雙雙附在刀柄之上,渾身黑暗之氣繚繞,並隨著其長嘯一聲後,那黑氣猛的直衝天際,破開厚實的雲朵後,竟形成了一片致密的黑雲!隻見隨後巴哈姆特錚的一聲拔刀而上,席卷著黑色的死亡之氣迎麵衝來,一聲長嘯。“嘯空斬!”
我見狀僅僅淺笑一聲,後提槍而上,一挑龍槍耍了一個繁雜的槍花,白炎之氣透槍頭而出,如雨一般向巴哈姆特的刀氣迎去。
緊接著龍槍一收,單臂夾住,單羽一振人便帶著殘影急速向巴哈姆特所在的方位掠去,橫槍一掃一道耀眼的白芒帶著凜冽的破風之聲和駭人煞氣急攻向那坐於戰馬之上,手持雙刀的身影。
這一切皆發生於一瞬之間,若此時有旁觀者,定然僅僅隻能看到兩人的第一次交手,待第二次,窮極目力也頂多隻能堪堪看見二人在空中不斷閃爍消失的身影,以及一道道刀光槍影。
話說回到戰場中二人,如此激烈的打鬥二人卻仿佛如玩一般,身影出現與消失之間甚至能夠輕鬆對話。
隨著我一聲長笑後,陰霾的天空迎來了一團白熾的光球,打入空中後竟將黑雲吞噬的一幹二淨,明媚的陽光從新照耀在了大地之上。
立於空中的我,倒提長槍,衣著微亂,借白羽而立於長空之中,俯視著地麵,滿麵笑容。
大地上,巴哈姆特身影模糊,半跪在地上嘴角有血,仰麵看著空中得意的我,卻是落了下乘,眼神不甘。
“安雅,有機會我們再戰!”
“……你確定你能從你家出來?我記得你父親給你過門禁的。”看著熱血沸騰的他,我實在不忍心打碎他的幻想。
“…………。”果然,巴哈姆特立刻黑了半張臉。
一邊憋笑著從天空落在巴哈姆特的身前,賊笑著看著有些氣悶的人,想了想還是調侃安撫了一下,“安啦安啦,我要去南離天,回來的時候注定會到你的地盤,到時候再說吧。”
而巴哈姆特看著自己幾近消失的身影,一邊瞥了瞥幸災樂禍的我,不甘的說道“我現在是黑暗帝君,隻要你異變開始,我就有資格借著和南離天那幫鳥人的不合,出來溜達。”
“你放心,不會有人召喚你的。”我慎重的點了點頭,裝出一副很正經的模樣。
“哦?是麼?那我現在怎麼說?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隻要是牧師審判係的,都和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你放心,我一定將審判係的消滅的妥妥的。”我頓了頓,如實回答到。
“哈!有趣,安雅,那我便拭目以待了。”巴哈姆特長笑一聲,目光灼灼的看著麵前一提到審判係就顯的非常不愉快的我,頗有興致的說道“那,再見咯。”
我這邊看著漸漸散去的投影,嘴角邊揚起的笑容也漸漸消失,在他徹底消失後,我隻能恨恨的罵了一句:“該死,他怎麼會成為黑暗帝君。”
狠狠的踹了一腳投影消失後早已成為白骨的萊帕斯,骨架經我這麼一踢,跌落在地,變成了一堆淩亂的骨頭,揮手散去了周身白炎,坐在地麵上,托腮鬱悶的思考。
黑暗帝君竟然變成了巴哈姆特,這下子事情可大條了。我抿嘴皺眉,隨後長歎一聲,轉身走進了來時的傳送陣,一陣光芒閃過,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看來,有必要去拿到夢魘權杖,回到過去做一些改變了。
我一邊在回到賽台後,一邊拿到了新一輪的賽簽,揣在兜裏端著一杯咖啡做在沙發上麵色依舊陰沉的等待著許釋的回來,思索著。
巴哈姆特,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如果這個世界再亂一次,他不會像上一屆黑暗帝君那樣遙遙觀戰,而是親身加入。
那樣的話,就徹底亂了,我必須做點什麼。
——比如拿到權杖,修改曆史,提前殺掉巴哈姆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