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動了。”董海鵬看完小劉傳遞過來的情報,親自跑去訓練場找董春意,他們正在晨練。
董春意從雙杠上拽下衣服,套在身上,問:“0441傳遞的消息?”
“不。是我們的情報員,我們控製的7條線,都開始向安徽移動。”
董春意沒說話,一直走到辦公室才問:“同一方向?”
“大體方向一致。”董海鵬點點頭。
“會不會是誘導?”董春意很隨便的拿起杯子倒光裏邊的殘茶,然後給自己倒上水。
“1個月以後上海會有一次國際商貿展覽。我想他們也應該動了。”
“那他們肯定有個集合地點吧?”董春意問。
董海鵬一下子就醒悟過來,“你的意思是說我們繼續等?”
“對。等,等到他們忍不住為止。我想他們盲目的動這一下,又會有幾個暴露的吧?叫大家隻跟隨不要動手,我想這一定是試探。”
“好。讓他們認為自己沒被發覺,就會更大膽的實施計劃。”
……
……
這幾天裏最幸福的人無疑就是王允和蘇菲了,天天粘在了一起,阿裏則眯縫著眼,喝著茶水看著年輕人胡鬧。他心裏也難免感歎,如果能這樣平靜的生活也不錯啊!
夏麥輕聲湊到阿裏的耳邊,小聲的問:“長老……”
“什麼事?”阿裏回頭看了看。
“您看,都過去一個月了……”夏麥小心的詢問。
“你著急了?”阿裏問,“嘿嘿,你也不想想現在誰最著急。萬不得已我不會犧牲太多的人。”
“是,隻是怕老板那邊比較著急啊!”
“這些你就別管了,今天晚上他們會電話聯係吧?叫他們到安徽宣城會合,咱們明天就走,剛好能提前一天到達進行安排,等等,這些事我再想想……”
“好。”
阿裏閉著眼睛,熟練的裝了一袋煙,然後點燃,用力的抽了一口。清晨,一綹陽光從潔白的窗簾的空隙中射進屋內,照在病床上。
董春意慢慢的睜開眼睛,他擦了擦嘴角流出來的口水。說實話,窩在床沿睡上一夜,真是個遭罪的買賣。
他抬頭向床上的病人看了一眼,病人瞪大雙眼,直直的看著天花板。
“王允?王允?”董春意輕聲的呼喚著,聲音越來越大,病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他慌了,急忙伸手摸病人的頸大動脈,觸到強烈的脈搏,才稍微送了口氣轉身跑了出去。走廊裏回檔著激動的叫喊聲,“醫生……醫生……王允醒啦!醫生……你他媽的在哪兒?”
董春意跑出去後,王允微微動了下腦袋,用一種茫然的眼神看著搖晃的房門,頭腦中混亂至極,不斷的重複著過往的片段……
“阿布……你醒啦?”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被空投的炸彈砸中了,腦中隻存在一點點影象,一個老頭站在床頭小心的問著。
“這是新型的炸彈,我們要帶著信仰和信心去實現一個偉大的理想。人要有個崇高的理想不是嗎?”那老頭教給自己如何製造更高檔,威力更大的炸彈時說的話。
“天啊,難道你連自己的未婚妻都忘記了嗎?快向真主祈禱原諒你的罪過吧!”一個漂亮的維族女孩站在麵前,自己手足無措,真的想不起來還有個未婚妻?
“司令,我好象認識他們……有印象啊……頭很痛啊……”老頭飛快的跑過來,給我打了針止痛‘藥’,而自己很容易感覺的,有好幾隻槍不善的瞄準自己。
“你都知道了吧……不管你是阿布還是王允……我……我……隻想知道……你從見到我到現在……是……是否……真心愛過我……”蘇菲的脖子上被匕首軋出一個血洞,明顯的是三棱刮刀刺出來的傷口,我沒有說話,因為我悲傷。頭好痛啊,後腦撕裂般的疼痛,當我注射完‘藥’,我已經完全的清楚自己該幹些什麼了。
司令已經被我擊斃,炸彈已經拆解成功,董春意從暗影中走了出來,看來我想自殺謝罪的希望都沒了。精神上突然放鬆了,爬到他麵前嚎啕大哭,“幫幫我……幫幫我……”
外麵又響起異樣的聲音,董春意大聲怒吼著:“滾!我今天站這裏,你們休想進去。”
“是啊!做了顱內手術,不能受太大刺激的,何況因為毒品的關係,病人的身體已經很虛弱了。我是醫生,等病人有了好轉,我會通知你們的。”一位女醫生跑過來打圓場,也不想想,她憑什麼去阻攔國家安全局特別偵調組的人。
“你們問也沒什麼用,病人現在有嚴重的心理障礙。有的時候甚至不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希望能給我點時間將他治好。”辦公室的一個主任也站到董春意旁邊勸說。
董春意感激的看了看在自己左右的兩名主治醫生,站直了腰杆,說什麼也不放他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