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垂絛(1 / 2)

除兩人外,張賢身邊還跟得一名女子,大概十六七歲的年齡,長得極為貌美,著一身蝴蝶黃衫,宛如天上仙子一般。

尚雲心中先是一歎,隻覺得好美的人,繼而想起張怡姐姐還掛在梁上,趕緊開門迎接張賢進來。

“雲兒,剛才聽陳遠說你邪火發作,可曾有事?”張賢將其雙肩摟住,眉眼之間皆是關懷之色。

“謝張仙人關心,我並無大礙,隻是……”尚雲回頭看張怡一眼,“適才尚雲不小心摔倒,張怡姐姐恰好路過,她一時關心我,便進來看尚雲,卻不小心將她身上垂絛蟲掉落在地,導致張怡姐姐被掛在梁上,還請張仙人先救張怡姐姐下來。”

張賢看到這番情景,大致也猜到幾分,自己這孫女平日被嬌寵慣了,所以頑劣成性,今天估計是著了自己的道,也怨不得別人,於是轉身吩咐陳遠道,“你且去廚房拿些鹽過來。”

過了片刻,陳遠從廚房拿回鹽,張賢將其蘸到那垂絛蟲末端,隻見那蟲子受鹽一刺激,立刻又了反應,迅速向後縮去。

張怡雙腳解開,整個人便向下栽倒下來,說時遲那時快,隻見跟隨張賢而來的那女子搶身而出,一個輪轉,便將張怡抱在懷中。

尚雲還未看得真切,隻覺得一切發生得太快,這位黃杉姐姐好快的身手。

那黃衫女子將張怡放在地上,複又回到張賢身後,立直了身體,並未說話。

張怡抬頭看張賢一眼,見他滿麵肅穆之色,心想自己定是闖了禍,垂頭喪氣沉默不語。

張賢也並未在人前拆穿她,隻囑咐說,“你看看,平日裏沒個正經樣兒,學點丹青皮毛就到處賣弄,一不小心還將這垂絛蟲放出來,若是在危崖山塹之間被這垂絛蟲捉了去該如何是好?”

“知道了爺爺。”張怡嘴上答應著,心中想起剛才尚雲的一番解釋,並未將罪責歸於自己,不由得對尚雲心生出一點感激來。

不過一想起剛才被反捉弄了,就覺得氣憤異常,隻是在張賢麵前不好發作,她把一雙大眼睛瞟向尚雲,心裏尋思著看日後如何還回來。

尚雲被她這麼一看,心中叫一聲苦,心想日後指不定這姐姐要怎麼捉弄自己,看來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

“走吧,快到正午了,我們去吃飯。”張賢說完就轉身離開。

眾人跟在張賢身後,走了沒有多遠,張怡便挨近尚雲身邊對他耳語說道,“你剛才沒有揭發我吧?”

尚雲被她這麼一嚇,尷尬地咳嗽一聲,道,“不知張怡姐姐所謂何事……又何來揭發一說?”

“哼,”張怡將小嘴翹得老高,不滿地說,“你心知肚明。”

她停頓一下,一雙眼睛不安地盯著前麵的張賢,生怕他偷聽了他們的談話,又附耳過來說,“就是今天我用垂絛蟲捉弄你,還有昨天去你房間的事情……”

尚雲見她說得這麼直白,也不好意思裝聾作啞,隻把一個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尚雲對天發誓,絕不曾泄露半點。”

“好小子,不枉費姐姐昨天救你一命。”張怡一掌拍到他背上,開心笑起來,一雙眼睛彎得像兩彎月牙兒一般。

“你說什麼?”張賢停下腳步,轉過身來,一雙眼睛瞪得極大,胡子吹得老高,想必是非常吃驚和生氣。

“爺爺,怡兒沒說什麼……”

“蘇墨,你說怡兒剛才跟雲兒都在說些什麼。”張賢不問張怡,轉過身去問他身邊的黃杉少女。

聽他這麼一喚,尚雲才知道,原來這黃衫姐姐名叫蘇墨。

隻見這黃杉少女聽了張賢的話,應了一聲是,麵無表情地說,“適才怡兒說,好小子,不枉費姐姐昨天救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