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海背心本就有傷,將尚雲背在背上,隻覺得那寒意從傷口侵蝕而來,一陣刺痛。
……
衛海咬著牙關,慢慢走到約定的大榕樹下。
回頭再看宋遠一眼,他確實守信,還在原地不動。
衛海並不急於放飛火鶴,隻將尚雲放到一旁樹下,又飛身而起,從空中捉了幾隻火鶴回來。
宋遠看到此時,心中又增添了幾分悔恨。
隻道這師弟平日沉默寡言,誰曾想竟如此聰慧。
衛海準備好了,回身看看宋遠,微微一笑,抬手將幾隻火鶴身上細繩同時斬落。
隻見幾隻火鶴同時得了自由,紛紛高飛而起,往不同方向飛去。
……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道鬼魅身影,從宋遠所在位置躥出,手中月光一招。
隻聽見一聲疾風勁響。
“噗”地一聲,衛海便飛了出去,筆直撞到大樹身上。
這力道奇大無比,不知道這一撞,斷了多少跟肋骨。
“該死。”衛海咳嗽一聲,鮮血順著嘴角流下來。
……
宋遠祭出飛雲簡,騰在空中,冷冷地看著兩人,嘴角浮出一絲笑容。
“我可沒有違約,隻怪師弟你太不小心,動作太慢!你們就乖乖在這裏等我回來吧!”
他說完話,吩咐鐮賁獸看住他們,等他回來再取他們性命,回頭看了看那三隻火鶴飛去的方向,呼喝一聲,便祭起飛雲簡往其中一隻追了過去。
……
衛海靠在樹上,冷冷地看著麵前守著他的鐮賁獸,嘴角泛出一絲笑來。
“你主人要你看住我,豈不知,在他回來之前,我便要死了。”
他口中一甜,一股血線便順著嘴角流下來。
那鐮賁獸也不知道聽不聽得懂人話,隻把一雙複眼看著他,並無任何動作,宛如木雕一般。
這禦靈倒是遵從禦主意誌。
衛海嗬嗬一笑,從懷中摸出一方錦帕來,“他藏有心思,豈不知我也有自己的辦法。”
那錦帕之上,繡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美女。
正是天璿圖。
原來剛才衛海用了一招瞞天過海,將一方普通錦帕綁在火鶴腿上,宋遠雖然心思縝密,卻還是不如衛海,少算了這一層。
那鐮賁獸側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錦帕,一臉迷茫。
若是宋遠知道他這禦靈蠢到如此地步,隻怕要氣得吐血吧。
衛海正這麼想著,心中開心,臉上浮出笑來。
他看了看手中錦帕,以血作筆,在上麵畫出血火焚燒圖來。
……
衛海喃喃自語道,“這一次是真的要把你給燒掉了。”
他一副圖尚未完成,突然覺得身體右側溫度驟然升高。
衛海一臉茫然,心道,我還未激活這血火焚燒之術,怎會就熱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臨終前的錯覺,他仿佛感受到了那溫度,宛如火燒一般。
他不經意向右一瞥,吃驚地張大了嘴。
……
隻見尚雲身上火光湧動,衣服開始片片破碎,灼燒退去,露出上身虯紮肌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