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看著這胡狗兒,憤恨之請溢於言表,隻想著自己傷勢好些,便要殺了他。
胡狗兒又如何看不出來他這般心思,站起來便對著他肋上踢了一腳。
“嗬——”尚雲一陣鑽心疼痛,那些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此刻被他這一腳,幾乎要傷及內髒,疼得冷汗淋漓,更沒有還手之力。
“你少給我耍花樣。”胡狗兒嘿嘿一笑,在一旁找了些布條來將尚雲手腳都捆上,然後再在他肋上踢了一腳,確認他已無還手之力,這才把他整個人拖了起來。
“好吧,還請你指條道路,我也好去拿你所說的這寶物。”胡狗兒一雙眼中光芒閃爍,心想剛才得的這幾件東西已經非常珍貴,那按照這少年所說的寶貝又不知該比這兩件要好上多少。
“那個地方,隻有我知道,你若殺了我,那你就休想拿到那些寶物了。”
“那些?”胡狗兒眼珠一轉,嘴角泛出笑來,“你是說,比這兩件寶貝更甚萬倍的寶物不止一件?”
尚雲瞥他一眼,默默點了點頭。
“哈哈哈哈。”胡狗兒一陣狂笑,笑得人頭皮發麻。
“我胡狗兒也能有今日,我要發了財,定要去買個大官當當,也讓那些狗官們嚐嚐被人呼來喚去的滋味!”
他說完這番話,把尚雲身上繩頭握在手中,拖動著便向林外走去。
尚雲身體擦著地麵,一陣劇痛傳來。
“你要是弄死了我,你就再也拿不到這寶藏了!”他大喊一聲,已經痛得冷汗淋漓。
這胡狗兒一拍腦門,趕緊賠笑道,“你不說,我倒忘了,我隻當小兄弟你來曆不凡,便如這天神下凡一般,必定也是身懷絕技,怎會被這一拖就皮開肉綻的?”
尚雲憤恨地想,這混蛋,分明是故意,又在這裏假裝些什麼?
胡狗兒用那短刀,在林中劈了一些柴木來,為尚雲做了個木筏子,仍舊用繩綁著。
“那麼,小兄弟,我們該往何處走呢?”
尚雲看了看天上,約莫判斷一下方向,問他道,“我們這裏距離臨洮有多遠?”
胡狗兒抬起頭來,心中算了一下,回答他道,“約有百來裏路程吧。”
尚雲聽完,心中一黯,原來他已經飛出這麼遠了。
“臨洮附近有一座南屏山,我們先回這山中。”
尚雲暗想,若是回了南屏山,便是師父不在山中,隻要賺他去往冰湖,幽月也能解決掉他……
……
兩人各懷鬼胎,順著山道往臨洮而來。
路程行得一半,天色便黑了下來。
此刻天上又下起綿綿細雨,胡狗兒隻得找了一件破屋子安頓下來。
進得屋中,但見四周蛛網高結,堂內靈牌林立,卻是一間宗族廟堂。
那靈牌之上,刻的全是些趙姓之人。
隻可惜破敗不堪,隻怕他這些後人也不知去向。
胡狗兒不認得字,也管不得那麼些鬼神之說,將其中一塊地方打掃出來,便將尚雲扔到地上。
……
他將一些豆子從懷中摸出來,扔到尚雲腳邊。
“我這些糧食也不多了,朝廷糧餉發得慢,你擔待一些,千萬別給我死了就行。”
尚雲聽他說完,再低眉去看這些豆子,上麵早生出不少細碎絨毛來,也不知還能不能吃。
“喂,你叫什麼名字?”他向尚雲努了努嘴,一張泛黃的臉上浮出一抹笑容來。
尚雲心道,你反正是要殺我的,就算知道了我的名字又有何用。
他不想將真名告知他,眼光瞥到一旁靈位,張了張嘴道,“我叫趙雲。”
……
正是這時,忽聽得屋外一陣人聲。
其中一個男子聲音道,“這鬼天氣,竟下起雨來,平白耽誤不少行程。”
再聽得另外一個女子聲音道,“公子,前麵有一座破屋,不如暫且避避?”
屋外腳步聲雜亂,想是來了不少人。
胡狗兒看向尚雲,麵上突然一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