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常真人接過黃初話頭道,“你們所言這守護者,實為丹青中的至高禦靈,也被稱為丹青之主,非一般人所能駕馭。隻有用我這特殊術法才有可能將她製服。”
尚雲心中一緊,正欲聽他那特殊術法是什麼,卻見那黑衣梁迅騰起身來,也不知他如何動作,腰間長劍一翻,已握在手中,卡啦一聲將他們躲藏之處的高架劈了開來。
胡狗兒心中一驚,知道已經暴露,翻身而出,將手中短刀向這梁迅麵門砍來。
那梁迅知這靈位背後有人,卻不想對方竟會暴起傷人,且這胡狗兒本是行伍之人,久經沙場,一身刀法卻也不俗。
誰知那梁迅更是武功深厚,雖被偷襲,卻臨危不亂,將一柄劍在空中蕩開,反手削出。
胡狗兒淩空一刀,打在劍身上,卻隻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手中一痛,不由得向後一撤。
這刀向後彈開,對麵劍尖氣勢不緩,直直向他胸口逼來。
甫一交手,胡狗兒立刻知道自己非此人對手,將手中短刀向下一封。
那劍尖撞擊到他刀身上,又直直拍向他胸口。
胡狗兒被這刀身大力拍到,隻覺得胸中一窒,幾乎要一口血噴出。
不過他本就無心戀戰,正借力返身回來,使出一招壁虎遊牆,貼著牆身而上,便欲破瓦而出。
那梁迅一身功夫了得,知道麵前這人絕非善類,便奮起一劍,直直刺向胡狗兒腦後。
但聽得一聲破瓜之聲。
這柄寒劍已然將他後腦洞穿,那血液混著腦漿便噴湧出來。
胡狗兒向後一翻,仰麵倒在地上,已然沒了氣息。
……
胡狗兒一死,懷中物品叮鈴鈴掉了出來,落得滿地都是。
尚雲的寒玉卷和那寒玉笛也咕嚕嚕滾了出來。
梁迅見到這裏,已然明白這胡狗兒隻怕是一些雞鳴狗盜之輩,這些財物來路不正,正好殺了一個賊人。
尚雲心中暗道一聲好,轉瞬之間,麵前卻多了一柄寒劍。
這梁迅隻怕把他也當做與那胡狗兒同路之人,此刻便欲取他性命。
“仲馳兄,你先別殺他!”
這聲音尚雲頗為熟悉,正是那黃初。
他日前還在南屏山中羞辱過他,卻不料這人此刻竟會替自己求情……
“元讓兄,你可認得此人?”劉璋見黃初求情,臉上疑惑問他。
黃初緊走幾步到尚雲身邊,仔仔細細將他看了個遍,笑道,“我並不認識,不過……”
尚雲心中咯噔一下,本滿心歡喜,誰知黃初竟說出這樣的話來。
“黃初師兄,你這是……”
黃初嘿嘿一笑,伸手來扶尚雲。
他手中握有一物,剛到尚雲嘴邊,便順著他嘴角喂了進去。
尚雲大驚失色隻覺得口中一甜,有什麼東西似小蟲一般從口腔中鑽了進去。
“黃……”尚雲脫口而出,正欲與他理論,可話到嘴邊,這聲音卻怎麼也發不出來……
原來剛才黃初喂入他口中之物,其實是一種丹青蟲,名曰封口魘,可以讓人在幾日內說不出話來。
想來也是黃初怕他泄露身份,壞了自己好事,這才給他服下這物。
黃初站起身來,對著劉璋作了一禮道,“不過我們剛才聊到這製服湖中丹青之主一事,還得有他才行。”
尚雲心中一緊,這黃初莫不是知道自己與幽月私交甚好,此番要用他來威脅幽月就範?
若是如此,尚雲心想,倒不如一死了之便好,也省得被人算計。
……
劉璋目光落在尚雲身上,但如月落流水一般,尚雲看他一眼,雖然情急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