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海笑道，“我本來就沒想要留他們活命。”
尚雲一臉驚訝，看了看她，道，“為什麼？若我們錯殺好人怎麼辦？”
她疑惑看他一眼，繼而哈哈大笑起來，“好人這兩個字多麼可笑，你不覺得他們是什麼身份，是否是幕後黑手都不重要嗎？”
“什麼意思？”
“這楊睿是你情敵，這郭嘉計謀過人，處心積慮幫他，日後必成大患，不如早點除去。”
尚雲心中重重一跳，皺起眉頭，“怎可因為……”
衛海低頭看了他一眼，“你要知道，這世界上，隻有利益，並無朋友，跟自己利益衝突之人，就是該除去的。”
尚雲抬起頭來，狠狠看她一眼，“照你這般說法，豈不是誰都無法信任，若是你與我利益衝突，我也要殺了你嗎？”
衛海麵上一愣，似乎是未曾想過這個問題，臉上突然現出一絲落寞來。
她臉上落寞之色隻停留一瞬，便化作亙古不變的笑容來。
“是的，若你日後對我不利，我也是一樣會殺了你！”
尚雲緊緊迎著她的目光，心中泛起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來。
風吹落漫天樹葉，一時寂靜無聲。
……
過了一會兒，楊睿和郭嘉終於清醒過來。
尚雲不安地看著他們，拱了拱手，道，“對不起，錯怪了兩位。”
楊睿咳嗽不停，睜開通紅雙眼看著尚雲，苦澀笑道，“沒事，隻要能證得清白就好。”
到是一旁郭嘉，隻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衛海，並未說話。
“你這雙眼睛倒挺好看的，不如送給我留作紀念如何？”衛海冷冷笑道。
“師姐！”尚雲瞪她一眼。
衛海輕笑一聲，抱手站在一旁。
楊睿抬起頭來，看了看她，不由得心中一動。
但見這女子眼角分明，如清風明月，白雪紅梅，卻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天地也要為之黯淡。
他略一失神，臉上疑惑道，“這位師妹，我怎麼沒有見過？”
尚雲正要說話，衛海卻趕緊將他話頭截住，隻言道，“師兄不認識我也是正常，我名叫方影，是馬廣門下弟子，入門不到兩年，之前為了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所以謊稱臉上有傷，平日裏以白紗遮麵。”
楊睿點點頭，“原來如此。師妹說得極是。”
他暗忖到，若是以她的美貌，再不稍加掩蓋，真的要引來門中大亂。
他目光在衛海身上停留片刻，又被一旁身影吸引過去。
隻見尚雲身側，立著一個冰霜美人，白袍銀鎧，手握長槍，一頭長長馬尾瀉落地上，英氣逼人，卻又美得不似人間之物。
彷如天上仙子，降落人間一般。
他喉頭一陣幹澀，吞了一口唾沫道，“尚雲師弟，這是你的禦靈嗎？”
尚雲回頭看了看幽月，點了點頭。
楊睿心中一顫，不由得浮出一絲嫉妒之情來。
……
尚雲並未留意到他的臉上表情變化，伸出手來扶起楊睿，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問到，“師兄，我家張怡師妹與你在一處，怎麼不見她的人影？”
楊睿聽在耳中，張了張嘴，喉頭一陣苦澀。
尚雲看到他麵上表情，心裏咯噔一下。
“怎麼了？”他一把抓起楊睿的衣襟，一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我家師妹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