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朱天蓬把《醒來》唱完第一遍,恢複六識的小白龍總算停止了叫囂,第二遍之後,小白龍眼中的血色漸漸退去,第三遍《醒來》還沒結束,他已閉上眼睛,眼角還流出淚水。
唱完第三遍,老朱就不敢再唱。他在彈唱《醒來》的過程中,可是運用了時序法則之力,通過拉伸記憶時光,讓小白龍淡化那些傷心的感觸。要是繼續下去,真把小白龍給渡化了,可不是老朱的本願。
看到小白龍眼角的淚水,炎玉公主也無聲流淚。老朱向她打手勢示意,兩人悄悄退出了房間。
“朱公子,謝謝你幫烈兒從心魔中走出來!”
老朱苦笑道:“小師弟受傷入魔,是因為受我牽連,我責無旁貸。再說,我們之間的關係,比一般師兄弟之間要緊密得多。”
這倒不是假話,西遊五人共度危難,聯手抗敵,早已是一個利益共同體,遠非普通的師兄弟關係可比。
炎玉公主擦掉臉上的淚痕,點頭道:“有你這種師兄,是烈兒的幸運。想必朱公子已看出來,其實,烈兒是我的孩子!當年,我無意中闖入西海,與他父親有過一段孽緣!剛生下烈兒不久,我就被迫離開了西海,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
炎玉公主至今還年輕美貌,根本無法跟西海龍王那個老蒼頭聯係在一起,不過,修行者向來不看重年紀和外貌,倒也沒什麼可非議的。
兩人再次進入房間時,小白龍已經恢複神智,睜開了眼睛,隻是臉色很蒼白。
小白龍看到炎玉公主,很是驚疑,說話都不連貫:“你,你是誰?”
炎玉公主想要給敖烈一個好的印象,她想笑,淚水卻忍不住流下來,澀聲道:“我,我是你的母親!”
她走到小白龍的床頭,伸手去摸小白龍的臉,一臉憐惜之情。
因為血脈的感應,小白龍沒有躲開她的手,睜大著眼睛,定定地望著炎玉公主。
炎玉公主含淚笑道:“烈兒,火靈珠還在嗎?”
小白龍已相信炎玉公主是他母親,一時間卻有些不適應,生硬地答道:“我,已將它煉成本命法寶。”
炎玉公主皺眉道:“你出生時,可是水行之體,怎能將火靈珠當本命法寶?還有,你的體質怎麼變成了先天火行?難道,你奪舍——不對,血脈氣息並未改變!”
小白龍幹巴巴地說道:“我重新凝練過肉身!”
母子兩人,一個問一個答,雖然有些幹澀,卻異常的和諧。老朱覺得不好旁觀,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剛走出房門,就看到一個魁梧的老者領著一個雍容端莊的婦人走過來。
“小家夥,你的傷好啦?”
老朱看魁梧老者的臉很陌生,聽聲音卻有些耳熟,連忙問道:“可是在摩雕手中救下我的前輩?”
魁梧老者還沒回答,身後的雍容女子開口道:“你是朱天蓬吧?帶我去看看你師弟。”她轉頭衝魁梧老者吩咐道:“大總管,你去忙吧!”
魁梧老者點頭答道:“遵命!”接著,轉身就離去。
看這做派,雍容女子顯然是一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老朱神魂清明,心中並無畏懼,伸手示意道:“前輩,請!”
雍容女子有些意外,微微一笑,眼神中有讚許之意,衝朱天蓬點點頭,當先跨入房門。
看到雍容女子走進房間,炎玉公主迅速起身,低頭行禮道:“炎玉見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