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彩屏呢,她得空都去鋪子的,也學的差不多了,我準備讓她接替你,別小看她。”
黃立樹還是搖頭,“這不行,我怎麼也得自個兒掙起來。”
“你自個兒掙?每月就算給你二十兩銀子,你要掙到何年何月?給多了你又不肯,你的那些抱負,莫非想等你頭發白了再去實現?那前麵這十幾年,你拿什麼好的給司馬小姐?給她一個好環境呢?”
黃立樹啞口無言。
“快寫吧,我相信你的能力,真的做好了,不過是幾年的時間就能還給我。”
黃立樹怔在那裏,有道是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此時此刻,他想到這段時間自己的忙碌,竟有種做什麼都值了的感覺。
這些年,一晃而過,回想起當年重生的時光,杜小魚深切的體會到,家人才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不管是趙冬芝,還是黃立樹,哪怕不是她的直係血親,可幾年下來,早已緊緊依存,已經是離不了的關係。
他們的好,他們的不好,都是並存的,人在成長中,學到的最好的東西不過是平和二字。
隻有身邊的人過得都好了,人生才會覺得更加圓滿。
“快寫,你也婆婆媽媽起來了,當我這銀票真的燙手非要扔給你不成?再不寫,我可反悔了。”
黃立樹笑起來,彎下腰拿起筆,“寫就寫,不過要收的利錢我一文不差,給你嚐嚐利滾利的滋味。”
“好啊,那我就當放高利貸了,以後哪怕什麼都不做都夠養活景修了。”杜小魚打趣。
兩人說笑著出來,那邊已經把畫貼好了。
三月初五是個好日子,天空碧藍,陽光遍灑大地,看著司馬靜的轎子抬進來,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杜清秋拽著杜小魚的手,“二姐,我什麼時候能嫁人啊?”
趙氏聽到了,低聲喝道,“沒個羞,哪有女孩兒自己說這種話的?”
杜清秋扭著身子,“那轎子漂亮。”
感情是想坐那頂轎子,杜小魚道,“這轎子一坐就得去別人家了,以後可很難回家一趟,你願意?”
杜清秋撓撓頭,“可二姐嫁人了不還是跟咱們住一起嗎?”
杜黃花在旁邊撲哧笑起來,“你看看,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咱們清秋將來嫁人也未必就去別人家,咱們找個上門女婿。”
趙氏聽姐妹二人說笑,搖頭道,“清秋還小,你們還真開起她玩笑來了。”
正說著,司馬靜已經從轎子裏出來,一位全副太太扶著她步入了主屋,屋子裏,黃雲跟趙冬芝坐在椅子上,臉上笑開了花。
屋裏很快就擠滿了人,看新人拜天地拜父母之後,才陸續去到外麵,那邊早就擺好了席麵,兩家人搬來京城不久,是以賓客也不多,但都是相熟的,一時間,觥籌交錯,賀喜聲四起。
黃立樹出來敬酒,杜小魚就見李源清塞給他一樣東西,後者臉上立時露出感激的神色。
黃立樹轉過身去敬別人的時候,她輕笑道,“你這個表妹夫倒是合格,是不是給了他醒酒丸呀?”
“什麼都瞞不過你。”李源清狡黠的笑道,“當年我就是靠著這東西才不至於醉倒,不然洞房花燭也就不那麼美好了。”說罷握住她的手,眼睛裏脈脈情意,毫不掩飾。
她嘴角彎起來,“今兒你也少喝點,別讓立根到時候背你回去。”即便到現在,李源清的酒量仍是很淺,這家裏誰都能把他灌醉。
他拇指撫著她掌心,“嗯,難得也休息,我肯定不會醉。”
一絲絲癢從手裏傳上來,自從李景修晚上不再哭鬧後,他們兩人獨處的時間自然多了,杜小魚臉上微微一紅,睨了他一眼。
他笑著放開手,幫她把愛吃的菜夾到碗邊,這才去了男賓客所在的席麵。
趙氏跟杜黃花早就習慣兩人之間的恩愛,自然是視若無睹,而同坐的幾位夫人都露出驚訝的表情來。
“李夫人真是好福氣。”她們個個都說道。
明明是個庶子的娘子,本該是小心翼翼的,可她卻能住在那樣好的宅子裏麵,還不用****去侍奉婆婆,相公又對她如此體貼,不是好福氣又是什麼?
杜小魚聽到耳朵裏,卻也是承認的,有時候人的命運除了自己努力之外,運氣也必不可少,所以,她真是好福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