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到底為何去了玉堂樓,她倒是真的要問清楚。
晚上李源清回來了,杜小魚就跟他說起這件事,他聽完說道,“應是公事,我跟你說過他們工部的風氣,很喜歡去那些個地方商談說話,這回姐夫沒有拒絕,怕是有原因的。”他側頭似在回想,忽地道,“是了,應是關於洪山那邊煤窯的事情。”
“這跟姐夫有什麼關係?”
“煤窯曆來都是工部管理,需要官員去考核經費,彙報煤炭開采的數量等等,也許這次會輪到姐夫去也不一定。”
“啊,那要去多久?”杜小魚很關心這個問題。
“說不準,三五月,兩三年都有可能,假如煤窯出了問題,那更不好回來了。”
原來是這樣,那白與時是怕杜黃花擔心才不說罷?他這次願意去應酬,也許是不想接這個苦差,與杜黃花分開來。
“那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她湊上去,“要不找找公公?”
“我明兒去看看情況。”他笑著捏捏她的臉,“要我我也不肯,不然就帶著你一起去,上回實在是受夠了。”
她撲哧笑起來,又問道,“梅香園的東西怎麼樣?改日咱們一家子去那裏嚐嚐新鮮。”既是權貴們都喜歡去的地方,肯定有其獨特的一麵。
“梅香園?”李源清皺起眉,“早些年還可以,現在我也不太清楚。”
“你不是昨日才去的?”杜小魚想起李欽的話,頓時又明白過來,“那小子竟然敢騙我,那你昨天去哪兒了?”
李源清才知道她竟然不知道,難怪一直沒有追問那些事,隻當她大方,原來不是,他抱緊她,輕聲道,“你可別惱。”
“你說了,我才知道惱不惱!”
“我去了凝香齋。”
杜小魚一句粗口差點爆出來,“上次還說你自個兒是柳下惠的,這就忍不住了?”
“當然是有原因的,我又沒有叫李欽瞞著,他居然敢私自作主張,看我一會兒怎麼收拾他!”
看起來確實是沒有瞞著的意思,杜小魚微微哼了聲,“你跟誰去的,是胡大人嗎?”別李欽這個都是胡謅出來的。
“是胡大人,秦大人說他知道玄真道長的一些事情,我便去拜會,結果他說去凝香齋就知道了。後來又見晚了,就在那裏用了飯。”
是去查玄真道長的事,杜小魚好奇道,“那你後來問到什麼了?”
“見到玄真道長的老相好了,他私底下竟是個好色之人,經常喬裝打扮來凝香齋私會佳人。”
“這個算是他的弱點嗎?”
“有道是紅顏禍水。”李源清意味深長。
第二日,杜小魚再去杜黃花那裏時,後者已經是眉開眼笑,白與時什麼都沒有隱瞞,那玉佩確實是落在玉堂樓淩翠的房裏的,當時有個同袍很喜歡淩翠,硬是拉著白與時去她房間喝酒,就是那會兒掉的,他自己也沒有注意,隻當是哪日掉在了什麼路上。
至於為什麼去,確實就是煤窯的事情。
隔了幾日,工部派出了去洪山的官員,裏麵並沒有白與時,一家人都放了心。
春去秋來,林家老太太一直沒有回杜小魚的信,她以為不肯,還很失望,結果老太太卻是直接派人把彩屏的娘送來了京城。
這個恩德令這母女倆極為感動,彩屏對著齊東縣所在的地方,跪著拜了幾拜方才跟母親歡歡喜喜說起話來。
杜小魚叫人收拾了一處小院子單獨給她們母女倆住,與彩屏在一起的時間裏,漸漸的把她當成自己的家人,而彩屏也是個知恩圖報的,盡心盡力的付出了自己所有的精力。
彩屏母親季氏則是個爽利的人,在老太太跟前又見識的多,說起話來很是風趣,做事更是快手快腳。趙氏跟她很投緣,兩人坐下來一個聽一個講,常常半天時間就這樣過去了,而李景修也多了一個疼愛他的人。
兩人這種關係,趙冬芝見到了還會吃醋,說趙氏對季氏那樣親熱,別個人還以為她們倆才是姐妹倆呢。
這日又說起彩屏的婚事,眼瞅著年紀就要十九了,她比杜小魚大兩個月,杜小魚的孩子都要一歲了,可彩屏連人家都沒有定下來,季氏又怎麼不著急。
而且,本來以為跟著老太太,定是老太太指一個,誰料到遇到這樣的好事,彩屏不再做人丫環,還當了管事,可這樣一來,反而有些無所適從,不知道定什麼樣的人家才好。(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