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顯夫婦見人也抓了,錢也還了,自然也沒有話再說,叫廚房把飯菜端上來。
飯後,杜小魚跟李源清回了房。
“聽說是玄真道長的什麼人?”她關上房門問道,“你真抓了他了?”
“是他侄子,不抓都不行。”李源清本也不想打草驚蛇,黃立樹這虧他本想勸服暫且忍下來,誰料到成培真是個扶不上牆的爛泥,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把黃立樹抓了不說,還非得冒險偷進牢裏狠狠打他一頓出氣。
其他幾個衙役早知道黃立樹跟李家有關係,本來就想多照顧一些,結果看到成培打人,還能不上去拿下嗎?
那成培居然也不怕,大鬧牢房,不抓都不行了。
杜小魚聽得直搖頭,這成培看來腦筋有問題,難怪會來果子鋪鬧事了,而且,鬧之前也不打聽一下嗎?京城什麼地方,二十家鋪子往少裏說,總有一兩家是與某些官員有關係的,居然就敢上來吃白食!
“不過,這事是不是太巧了,怎麼就找上立樹開的果子鋪了?”她心裏還是有些疑問。
“說明他做得好。”李源清笑起來,“你也別疑神疑鬼的,我自會去再查清楚。”
卻說那成培被打了頓板子,雖說沒幾下,那也痛得下不了床,他們成家就這一個獨子,玄真道長既入了道觀,自然是不會再結婚生子的,這一脈也就隻能靠他哥哥成充。而成充再接連生下三個女兒後,才老來得子,自然是寵得沒邊了,故而才養成了成培那樣無法無天的性子。
看到自家兒子被打的屁股開花,成充的娘子哭成了淚人,玄真道長才聽到消息後也趕緊來了哥哥家。
“你現在在給皇上辦事,那些人居然都不把你放在眼裏,看看把培兒打成了什麼樣!”成充氣得胡子一翹一翹的,“不過是拿了幾樣果子,把錢給了也就是了,非得要打板子?簡直是一點麵子都不給你。”
玄真道長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做事向來謹慎,即便得到皇帝的信任,也從不敢做什麼逾矩的事情,因為他知道這些還不夠,當下小聲道,“我早叫他不要太張揚,哥哥,我不過是個煉丹的,又不是什麼一品大員,那些人能給我什麼麵子?打就打了,傷養好了也好讓他記點教訓。”
“你還當我是你哥哥?你當我不知道?逢年過節,那些大大小小的官兒不都往你府裏跑嗎?不是去討好你是幹什麼?哦,如今有些臉麵了,也敷衍起我這個哥哥來,罷了,罷了,你既不想管,我也不強迫你,你貴人事忙,這就走吧。”
玄真道長急了,“我不是這個意思,咱們成家就隻有你我兩個兄弟,我豈會不把你當哥哥呢?”
成培在床上聽了一會兒,忽地哭叫道,“是他們李家故意整我的,我哪兒曉得那果子鋪是李家的親戚開的,提了叔叔你的名字,那掌櫃的明明曉得,卻不說自己是李家夫人的表親,故意說些難聽的話誘我出手,去了牢裏又讓人拿下我,我豈會肯被他們耍,結果就扣了一個罪名在頭上,全是李家誣陷我的,叔叔你要給我做主啊!”
玄真道長聽得半響不語,他是個聰明人,哪兒不曉得朝裏有些人早就看他不順眼,就想找個機會收拾他,過了會兒問道,“你這話不是自己瞎編的?李家什麼時候跟你有仇了,要這麼整你?”
“我哪兒知道!”成培腦中閃過雪雁說的話,“他們李家不就是想除了仙道門!現在這麼打我就是殺雞儆猴給叔叔看哩!”
“什麼?”玄真道長瞪起了眼睛,“你這話有什麼證據沒有?”
“叔叔不記得門下雲開,雲揚兩個弟子了?”
玄真道長記起了那件事,冷哼一聲道,“那是他們自找的,要去破人家風水就得擔得起後果!”
“叔叔知不知道他們破的是哪家的風水啊?”
玄真道長還真記不得了,那兩個弟子又不是他親傳的弟子,仙道門下麵不知道有多少弟子呢,哪兒記得住。
“就是那戶部郎中李源清家裏的風水。”
竟然就是跟李家有關,玄真道長擰起了眉。
“他們是把這筆賬記在叔叔的名上了,叔叔不是要我不要鬧事麼,我其實已經很收斂了,結果李家就是不放過我,非得這點事就要揪著不放,難道不是故意做給叔叔看的?難道不是殺雞儆猴?”
成培一番分析讓玄真道長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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