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魚走進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淩翠。
果然與傳聞中一樣,玉堂樓的姑娘容貌出眾,那淩翠一張巴掌般大的瓜子臉,眼睛又大又圓,膚色雪白,的確是個美人胚子,但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杜小魚第二眼就看到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
時下正是初秋,身上穿的衣裳還算單薄,那肚子是掩不起來的,當然,也許淩翠也並沒有想要去遮掩。
“小魚!”杜黃花看到她來,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那件玉佩的事居然還有後續。
白士英夫婦自然也被驚動了,全都在院子裏,幾個人的眼睛自然都落在淩翠的身上。
“你,你剛才說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崔氏聲音抖抖顫顫的問。
“是您的兒子白大人的。”淩翠微微一笑,伸手撫著肚子,滿臉的溫柔之意,“我原想著自己撫養他長大,可我一個孤女子實在沒有這個能力,這才會找來。你們該不會怪我罷?”
崔氏瞪大了眼睛,尷尬的看了一眼杜黃花,又慌張的看向白士英。
杜黃花的腦子裏早就亂成一團糨糊了,白與時明明說跟淩翠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怎麼卻突然跑出來一個孩子?
是他的孩子!
杜小魚覺得自己的手臂被握的生疼,忙伸手輕拍著杜黃花的後背,“姐,這都是她一麵之詞,還是等姐夫回來再說,啊?你先別亂了陣腳。”
聽到杜小魚這番話,淩翠冷笑一聲,“是誰的總也瞞不住。”
她樣子那樣篤定,杜黃花的身子不由一抖。
怎麼看怎麼都像青樓女子,白士英夫婦心裏都在想,兒子怎麼會看上這樣一個女人呢!這怎麼對得起兒媳婦啊!
“你滾,你給我滾,我兒子絕不會要你這樣不要臉的女人的!”白士英忽地衝上去大聲吼道,一邊叫下人趕緊把淩翠趕出去。
崔氏也反應過來,跑來跟杜黃花講,“肯定是胡說八道,與時不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情來的。”
淩翠又發出笑聲來,“趕我?能把我趕出京城嗎?那晚上不隻白大人在,還有一位大人,他可以作證的!你們這樣對我,要是被上麵知道,白大人的所作所為,指不定白大人的官位就要不保呢!”
幾句話像炸雷般在院子裏響起,衝出來的下人都不敢動了。
崔氏白著臉,看向杜小魚。
雖說官員去青樓本也是禁止的,但後來這個規矩越來越鬆,基本上已經沒有人管了,但要是鬧出這樣的醜事,被言官抓住痛腳,指不定就會揪著不放。
淩翠今日敢上門來,肯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不會輕易就罷休的,隻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為錢?為情?還是為了別的?
就這樣站在院子裏始終不好看,杜小魚對崔氏說道,“總要弄清楚的,不如去裏麵再說吧。”
幾個人便進了堂屋,淩翠找了張椅子自顧自的坐下來,神情極為淡定。
杜黃花坐在杜小魚身側,她的手冰涼,心更像是落在了寒冬臘月裏,剛才淩翠還說有人證在,莫非白與時真的騙了她不成?
她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是來討個說法的,白大人當初說好要抬我進門,我這才懷了孩子,如今都幾個月大了,總不能不認賬了罷?”淩翠挑眉看著杜黃花,“我那會兒給夫人送了玉佩來,就是給夫人提個醒,知道有我這樣一個人,結果卻一直沒有回應,我還當玉佩送錯了地方呢。”
崔氏忙問道,“黃花,真有這件事?”
“是……”杜黃花不好隱瞞,隻得承認。
“哎,你怎麼不告訴我們啊!”白士英叫起來,“早些知道,我也不讓這逆子越做越錯了!”
“大伯,大嬸,事情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光聽她的怎麼行?再說,我姐也把玉佩給姐夫看了,他知道這件事,也解釋清楚了玉佩怎麼會在那個女人手裏。”杜小魚給杜黃花開脫,這事怎麼也怪不到杜黃花的頭上的。
白士英沉下臉,“那到底該如何解決?肚子裏的孩子大夫也看不出來是誰的,哎,隻好等與時回來了!”
可都說有人證了,那是怎麼回事?
杜小魚感覺很不好,那時候聽杜黃花講,白與時當時是和另外一個官員一起去的淩翠的房間,難道說的人證就是他嗎?
她怎麼也不敢相信白與時會騙人,若可不是,那設下的陰謀又是為了什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