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他早已不見蹤影,獨留滿室的龍誕香味和一夜荒唐的****味道。她苦笑著,艱難的起床,酸軟的雙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輕顫著,渾身仍舊使不上一絲的力氣。她試著提了提真氣,卻驚訝的發現,丹田中雄渾的內力一絲不剩,她現在已經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哈哈哈。”她淒楚的笑著,空蕩蕩的屋中充滿了淒涼詭異的笑聲。
小月驚恐的跑了進來,緊張的問道:“公主,您怎麼了?”
她無力的倚坐在床邊,微微抬抬玉手,輕輕的說道:“服侍本公主穿衣。”
小月不由一怔,從前的她是從不讓人服侍她穿衣的。但是,當她將視線移到花解語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上時,光顧著滿心歡喜的偷笑了,沒有意識到花解語的不正常,一邊歡快的轉身去取衣服,一邊說道:“公主,誰說王爺對您沒有感情,昨日他可是在這裏宿了一宿呢,您要好好把握這個機會,這樣的話,您答應三皇子的事情也就可以早日兌現了。”
雖然明知小月是花解寧的人,在聽到這樣的話時,她的心還是微微的痛了痛。她漠然的人小月在自己身上招架著,仿佛一個沒有意識的玩偶,臉上一片清冷,沒有答話,心中卻一片哀戚,原來,連小月都這麼急著將她賣出去。
心,徹骨的寒冷,仿佛數九寒天中冰封的冷窖,再也感覺不到半點溫度。
一個身著淡綠色宮裝的女子靜靜的立在小月身後,冷眼看著小月忙前忙後的服侍她穿衣。她是逸楚淵專門從宮中為她挑選的貼身婢女,今後就與小月共同照顧她的生活起居。
隻是,宮中的女子都是眼高於頂的,若非出於某種目的,豈會輕易答應來服侍她一個不得寵的王妃?果然,那女子清麗的眼眸中全是不屑,仿佛自己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而花解語才是卑微的奴仆。
照顧?是方便監視吧。她嘲諷的冷笑著,淡淡的問那婢女:“你叫什麼名字?”
那婢女微微躬了下腰,不慌不忙的答道:“回王妃,奴婢名叫紫菱。”
花解語勉強的擠出一抹微笑,無力的說道:“紫菱,倒是一個清雅的名字。”說完,便沒有再看她一眼,在小月的扶持下,步履艱難的走到水盆前盥洗。
紫菱目光撇過紅梅點點的白色床單,眼中精光一閃,不動聲色的將床單折好,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一連十日,花解語都沒有再見到逸楚淵的人影,連他最信任的無月和無塵也未曾露過麵,她就這樣的徹底被冷落了,如同被打入冷宮的罪妃,即便是府中下等的奴才也絲毫不把她放在眼中。
她的力氣恢複了少許,內力卻仍舊不見分毫,無人知道她心中的苦澀,作為一個新世紀的女性,失去引以為傲的武功,便像是鳥兒被折斷了雙翼,這個打擊無疑是沉重的。洞房之夜的情景,一遍一遍的在腦中回放,她也曾仔細回憶過所有細節,始終未想起那天晚上除了一夜荒唐之外,究竟還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她的內力會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被人刻意廢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