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朕沒有心情猜你的心思,夜深了,孤男寡女多有不便,睿王請回吧。”花解語至始至終聲音冷漠,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逸楚淵痛苦的看著她,忽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她,用手扳過她的頭,狠狠的吻下去,似乎要把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痛苦都吻出來。
然而,花解語既沒有躲閃,也沒有回應,漆黑是水眸中滿滿的都是冰冷,整個人如同一塊沒有反應的木頭板,任其擺布。
逸楚淵挫敗的停下動作,痛苦的問道:“你到底要怎樣?”
她看著他,冷冷的說道:“我這幅殘破的身子,你若想要,就拿去,但,別想讓我迎合你,完事後,請離開吧,反正女皇也是需要有人侍寢的,你樣貌不錯,我也尚未立男妃,今日就勉為其難吧。”
嘲諷,無盡的嘲諷。
逸楚淵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踉蹌的後退幾步,身子晃了幾晃,終於站定。
他手撫胸口,哀痛的說道:“那本王就不打擾女皇休息了。”他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後,黯然銷魂的離去,那身影透著無盡的蕭索。
男妃,男妃,男妃……
這個字眼像一把利劍般穿入他的胸膛,生疼,比利劍穿透還要疼。
她的心,好狠。
短短的幾句話似乎抽盡了她全身的氣力,這樣的見麵太痛苦,隻有徹底的傷害,才可以讓自己暫時得到平靜,所以,逸楚淵,讓我們忘了彼此吧,從今往後,我隻會全心為自己而活。
滄月國國情有些複雜,數年來,因為花贏的縱容和疏忽,******和三皇子黨將朝廷的勢力分為兩股,朝中大臣之間陽奉陰違,初接手,盤根錯雜的關係著實讓花解語頭疼了一番。
一個月來,在禦風和風雲十八騎的幫助下,朝堂終於肅清了許多。
太子終日哭天抹地,嚷嚷著要見花解語,要好好敘敘兄妹情。
當然,兄妹情那是瞎扯,想要讓花解語網開一麵才是真的,隻是,這樣生性凶殘,貪婪無度的太子,一旦放過,後患無窮。
所以,花解語沒有理會他的瘋言瘋語,隻是命人將其關閉在一個秘密的地點,暗派人手加強護衛,等待他的將是終生幽禁,不過,她也沒有虧待他,他的姬妾們都陪著他,吃好,穿好,隻是失去自由而已。
奇怪的是,與太子一同被關的花解寧卻是出奇的平靜,似乎牢獄生活正是他向往的一般,他終日悠然自得的下棋,看書,一點也看不出陌路皇子的落寞。
不平常,這樣的情況太不平常了。
但是,國家新帝登基,百廢待新,許多事都等待著花解語去處理,她根本是分身乏術,隻得命烈風加強對花解寧的監督,以防有所不測。
由於之前朝臣多數分為兩派,多年來阿諛奉承,魚肉百姓的生活早已將他們為民辦事的初衷消磨殆盡,這樣的人,即使留以委任,也終是狗改不了****,難免再次犯病,所以,她決定對朝臣大換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