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爺爺對著徐朗說:“小子,是不是在這邊待膩了。”
“沒有,我還想一直呆在你們身邊呢。”
“哈哈,雖然知道是假話,但是我聽的高興。小朗,你現在也大了,咱們山裏的信號又不是那麼好,你玩的那個什麼手機,電腦,在這裏也不能玩,你在這裏多無聊啊,山裏的日子也苦,你就早點回海城吧,不要聽你爸媽的,要陪我們,他倆怎麼不來,就知道支你過來。”
“就是。”一旁的奶奶也幫腔了,“小朗,山裏真的太苦了,吃的不好,住的也不好,奶奶不想你在這裏受苦啊。”
“沒事的,我也是想你們了才來的啊,不然光靠我爸媽怎麼差的動我啊,我們一年才能見多少麵啊,而且這次回去,我就要去單位實習了,以後就不會有暑假了,說不定以後春節都沒什麼時間過來看你們了,這次我多呆兩天,我到月底再走。”
“唉,就是苦了你,為了陪我們兩把老骨頭,放著城裏的好日子不過,跑這來,唉。”
“爺爺,歎什麼氣啊,你們倆可是我的爺爺奶奶,家人啊,我不對你們好還對誰好,奶奶,把碗放下,我來。”
“呆的時間越久,你離開的時候,我們也越難過啊。”
徐朗背對著兩位老人洗著玩,強忍著眼淚,不讓它落下來。
——
屋內,徐朗坐在床邊,用右手摸著左臂,從早上自己清醒過來之後,這左臂灼痛的狀況已經發生過兩次了,一次利用泉水降溫,第二次則僅僅依靠毅力就熬了過來,而且這灼痛的感覺在第二次的時候已經大大減小了。雖然這樣的痛感越來越小,但是那時候的溫度可不是鬧著玩的,而且現在也摸不準它發生的規律,萬一突然發生,和自己左臂接觸的東西不就完了。
第一次發生的時間已經不太清楚了,因為當時手機已經壞掉,隻知道自己到家的時候是六點三十,那麼大致時間應該在六點,或者更早。
第二次發生的時間是在下午六點。
第三次。。。
第六次,徐朗將左臂發燙的時間都記錄了下來,順利的找到了規律,每次間隔的時間都增加了半天,但每次發作的灼燒感都在減弱,溫度也在降低,到了第六次,也就是現在,徐朗已經可以用左手拿著行李箱了,溫度已經安全了。
徐朗對自己的手臂做過很多簡單的測試,正常人的左臂力量是略小於右臂的,但是現在他自己的左臂的力量,遠超於右手,可以單手舉起一塊大的石碾,要不是肩部感到撕裂般的痛感,徐朗絕對會繼續測試自己的極限的,還有就是自己的握力,似乎達到了非人類的感覺,在當初無意識的情況下,徐朗用手碾碎了一塊石頭,是的,徒手,後來發現了自己的握力在增長,才有意識的控製,隻是短短幾天,隻能粗糙的掌控這種力量罷了,偶爾還是會出現這種把碗捏壞,把行李箱的杆捏斷的情形。
“哎呀,現在這些賣東西的,怎麼盡拿這些東西充數,手一碰這杆就爛成這樣了?”
“爺爺,這箱子時間久了,跟這店家沒關係。”徐朗汗顏。
“恩,等到家了打電話過來,山上沒電話,還是打這邊小店的電話,記得啊。”
“恩,我懂,但是你們倆就先回家吧,我到那都得要晚上八點了,你們吃完晚飯,在慢慢溜達過來都不嫌晚。”徐朗看車來了,連忙上車,這可是人家的順風車,否則得自己走兩小時,站在車上,徐朗向著越來越遠的爺爺奶奶拚命的招手,“再見,你們保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