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皇子攆轎上的鍾離洛,輕捏著自己的眉心,滿臉無奈。
希望這大皇子腦子清楚些,聽懂了她的暗示,不要讓她白等才好。不過這大皇子還真是夠狠的,這今天一天他便把我這未出閣女子的名聲毀的所剩無幾了。
這宮中不同於別處,各派眼線眾多,這坊間流言怕是要四起了。
雲漪宮內,
敖辰玉躺在榻上,對一旁的炳逸問道:“加上之前那個宮女說的,鍾離洛最後說的那意思是要本宮去宮外於她接頭嗎?”
“下臣也不敢妄自猜測,殿下如果想探個究竟到時派人去那裏走一趟便是。”
“說得到也是,炳逸你便用著她的方式先去弄這,動靜弄得大些。”
“下官明白,那下官下去做事了。”炳逸行禮告退到。
“去吧。”敖辰玉點了點頭揮手讓炳逸退了下去。
敖辰玉躺在軟塌上,在腦海中一步步推算著這幾日發生的事,不隻是鍾離洛,還有這宮中之事。
敖辰玉身世尷尬,不得聖寵,但這不代表他沒有位抵高位的的野心,正因為幼時孤苦,他比在父母關愛下的二皇子三皇子更加早熟,不擇手段。但或許也是因為如此也造就了他性格上的缺陷,在處理事務方麵令人詬病。
雖身邊也有血信任的親信,但隻局限於後宮之中,但他知道那遠遠不夠。他缺少一個讓他突破這宮闈,將勢力滲透到朝堂的推力。
說來也可笑,他今年也有十四了,放到前麵幾朝,皇子十二便要聆政了。可到他這兒至今都無人提過一句,可笑就連自己的師傅禁衛軍統領張卅也不過隻是推不掉莫伯的再三請求,才勉為其難的教他武藝。
不過倒是該慶幸自己與二皇子歲數錯的不大,皇後已經在著手籌備著了,這次起碼能沾點光。
鍾離洛,不知道你是否能成為本宮打破這局死棋的妙手,本宮很是期待。
鍾離洛乘著攆轎出了宮門,命展眉打賞過抬轎的的宮人後,在展眉的扶撐下,緩緩挪向了早已在宮門外候了許久的馬車。那拉著馬車的粗壯漢子恭敬的向鍾離烙行了個禮,將她扶上了馬車在間隙的時候小聲的說道。
“相爺,發了好大脾氣,我求總管讓我來接你,想你提個醒。”
鍾離烙微微點頭輕應了一聲,也未作言語。便帶著展眉上了馬車,在馬車內靜靜地坐著,展眉看著她也是一臉的擔憂,剛剛才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這才一會兒,消息就過去了看來這宮中的暗哨可不少。”
展眉剛剛說完,鍾離洛撫著受傷的腳腕答道,“是啊,薑還是老的辣。他所擁有的可是鍾離家這麼多年的根基築起的情報網,又怎是我們可以相比擬的。”
當馬車穿過繁鬧的街市,在僻靜的相府門前停了下來。梁書掀開簾子,將鍾離烙和展眉扶了下來,然後用隻有三個人能聽到聲音說了一句小心。
鍾離烙帶著展眉一步步走進了那個她所謂的“家”,在剛踏入大門,早已候在一旁的管家恭敬的向她行了個禮道,“二小姐,家主剛剛下了令,讓您回來不必回內院,直接去宗堂。”
鍾離洛點頭:“我知道了這就去。”
鍾離洛扶著展眉緩緩的走向了宗堂。而宗堂裏早已站滿了人,宗堂主位上坐著鍾離清遠以及鍾離家的幾位族叔長輩。
鍾離清遠一臉的嚴肅威儀的坐著,目光直直的盯著進入宗堂鍾離烙。鍾離烙走上前提袍跪了下來。
“洛兒見過父親大人,各位叔伯。”鍾離清遠靜靜的坐著,沒有一絲讓鍾離烙起來的意思。
“今日剛下朝,便有人傳了你與大皇子之事,此事你作何解釋。”鍾離清遠端起桌上的茶杯,淺嚐一口後說道。
“意外,兒臣意外受傷幸得大皇子相助。”鍾離烙直直的跪在那裏,陳述著自己的錯,言語中不帶一絲情感。
鍾離洛話音剛落,原本寂靜的宗堂響起了,陣陣的議論聲。
鍾離清遠一男子冷哼了一聲,“你這小丫頭片子,心到是夠大的。你這是妄想做皇子妃嗎?”此人是鍾離清遠的堂弟鍾離雅望,跟名字不相符的是因常年貪圖享樂,一發不可收拾身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