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辰玉看著桌子上與之前那個相差無幾的香囊,笑著道:”這就是你口中那個更好的嗎?“
“當然,這個香囊是我向您表的忠心。”
“忠心?那是何物?”敖辰玉嘲諷的問道。
“我知道,讓您信任我很難,所以我隻能先獻上我與您合作的誠意才好。我獻上的不隻是個香囊,而是我在宮中安插的暗線以及這間譫語閣及其背後的勢力。“
鍾離洛說完從袖子中取出兩個香囊,一個是那日他所遺失的那個,另一個香囊的樣子就顯得樸素簡單了許多。鍾離洛將簡單的那個香囊拆開從裏麵取出一塊半八卦型的原石。並將他放在那個精致的香囊下麵墜物的旁邊,隻見兩塊玉石竟然產生了輕微的震動,之後便慢慢的吸在了一起,合成了一個圓形的完整八卦。
敖辰玉看著兩塊吸在一起的玉石,問道:“鍾離小姐,這是何意。”
“信物,我在宮中的暗線,他們並不知道他們的主人是誰。他們隻知道要效忠擁有這個墜物的人。我香囊上的墜物以及那塊原石均是用天上落下的一塊玄石製成,你我手上的這塊為陽石,而那塊為陰石,這陰石有很多塊,但是陽石在製成當日便隻留下了五塊,其餘的均已銷毀。”
“那又如何,不過是一塊破石頭罷了。我怎麼知道你所說的是真是假。忠心不過就是一句屁話,誰都能說。而且鍾離小姐你姓鍾離,你的親哥哥將會是鍾離家的繼任者,你的嫡姐是我父皇的妃子還懷了皇嗣,指不定哪日便生下皇子,到時候你還會在這裏支持我嗎?”敖辰玉玩弄著方桌上的玉石,滿眼的嘲諷。
鍾離洛拿起一旁的青瓷瓶,為敖辰玉斟滿了酒,從容的說道:“大皇子也說我兄長是將會了,這世間萬事皆有變數,或許今日高高在上,明日就會深陷泥潭。而且宮中那位是我的嫡姐,我與兄長均是庶出,與嫡姐的關係可不僅僅隻是不親近。怎麼說呢,大皇子您也是庶出,想必也是明白庶出子女的痛吧。”
敖辰玉一雙鷹眼緊緊地盯著鍾離洛,眼神中透著一股寒意:“你倒真是敢說,還沒有人敢當麵說我是庶出這件事,就是那些朝臣也隻敢背後嚼舌根子,因為無論何時,本宮都是皇子,即使將來再不濟也能混個閑散王爺當當。永遠活在你們之上的高位。”
“是啊,您會一直身處高位,但有一件事您卻永遠改變不了,即使您做的再大,您也隻能是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但是您確定您能坐到那個位置嗎?怕是不能吧,如今皇上僅有四位皇子,四皇子還是不懂事的孩童,如今朝臣分為四派,一派支持二皇子,少數一派支持三皇子,一派保持中立,在等待新的皇子降生,增添籌碼。最後一派便是你父皇的人。而這其中可並沒有真正意義上支持您的人。您至今都未能上朝聽政,想必也是有你皇上的手筆在吧。您不得聖恩,這已經是朝堂上公開的的秘密了,還沒有人會為了您去得罪皇上的。殿下你如今的處境想必也不需要我再說些什麼了吧。我相信你需要我這樣的人的存在。”
敖辰玉撐了撐眉,下撇著嘴未做言語,隻是示意鍾離洛繼續。
鍾離洛看了看敖辰玉也沒有做什麼收斂,從容不迫的繼續說道:“再者說難道您就隻想做個閑散王爺嗎?您的父皇並非嫡出,但他如今照樣位抵皇位,那您為何不能?”鍾離洛低沉著嗓音誘惑著一旁早已皺緊眉頭的的大皇子。
敖辰玉攥緊了手中的酒杯,稍微有些惱意,被人戳到痛處了。自己的處境如何他當然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但被另一個人說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更何況還是個女人。
“大皇子莫惱,我也隻是實話實說,我今日將您約見在這裏,並非是要折辱與您,不過隻是想要在您身邊謀一份差使罷了,為您的大業盡一份心力。”
敖辰玉用手指摩挲著酒杯假笑道:“鍾離小姐說的倒是冠冕堂皇的,你怎會那麼好心幫本宮,再者說你隻是個小小庶女,如何左右鍾離家的。”
鍾離洛笑著打斷了敖辰玉的話:“殿下怕是誤會了,我僅僅隻是代表我自己以及我的兄長向你表示忠心,而鍾離家怕是您多想了,鍾離家已經出了一個柔妃娘娘,並且懷有身孕,所以無論發生什麼鍾離家也絕對不會扶持您上位的。”
“說的那麼絕對。”
“當然我生於斯長於斯,沒有人比我更了解那個地方吧。”鍾離洛說著眼睛裏湧起絲絲諷意。
“是嗎?那鍾離小姐好歹要給我一個理由吧。為何要幫我。”敖辰玉俯身向前盯著鍾離洛的眼睛問道。
“很簡單,因為您是最合適的那個人。”
“最合適,哈哈……鍾離洛你當真敢說。”敖辰玉聳了聳肩笑道,
“當然,我隻想在這裏問殿下一句,殿下您想不想……敢不敢。”鍾離洛沒有回避的的直視上了敖辰玉投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