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重文輕武(2 / 2)

“兩件事第一件什麼都不要做,認認真真的在翰林院講習;第二件不日怕是你要納個妻子了,這個你自己小心點這個是鍾離家定的我們反抗不了 ,所以你給我安安靜靜的準備成親。”鍾離洛話音剛落。

鍾離峖的手直接砸在了身前的矮腳棗木桌上,臉色發青全然沒有之前的怡然自得,顫顫的問道:“多會兒的事?”

“昨天定的,今日剛剛傳過來的消息,還沒有對外說不過也是鐵板釘釘上的事了。”鍾離洛沒有抬頭平靜的訴說著。

鍾離峖緊緊攛著拳頭,指甲鉗進掌心,手掌中傳來的絲絲痛意,將他從那股憤怒的氛圍中拖了出來,之後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似的,散攤在軟塌之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

“你該知道,我們的婚姻是我們無法做主的,即使我們現在比過去強大許多,但在別人那裏我們依舊弱小,我們隻能接受成為政治犧牲品的命運。”鍾離洛抬起頭不忍的向鍾離峖複述著他們所麵對的事實。

“還有,襄王有意,神女無心。哥放下吧有些東西是你無論你做多少努力都不會是你的。”

“嗬嗬 ̄雖然是這樣說吧,但我都沒有機會去告訴她,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就叫我認清事實。”鍾離峖苦笑著。

“哥,我可以告訴你,事實就是她不會回應你,她心裏早已住進去一個人,任誰都插不進去的。再者撇開一切說,你覺得鍾離家會讓你娶她嗎?除非哪一日你我掙脫這鍾離家,不然你們根本連一絲絲可能也沒有。”鍾離洛用手指敲打著桌麵告誡鍾離峖認情事實。

鍾離峖什麼也沒說,軟癱在那裏眼神遊離。鍾離洛沒有在安慰他什麼,起身走下軟塌套上雨絲綿製成的軟履走出內室。這就是現實,誰也逃不掉。

華羽宮

二皇子敖文宇有些虛脫的半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眼瞼下是一片青黑。而他的表兄李喆,不斷用濕毛巾為其擦拭身子降溫。

嘴裏不斷的念叨著:“你當真不找太醫過來看看,你發熱到現在還沒降下去,可別燒壞了。”

“哈,沒事的。太醫也是祖父他們的人,讓他們知道我生病了,估計又該說我,體弱該多加強點鍛煉了。”敖文宇搖了搖頭語氣無奈的說。

“哎,皇後娘娘也是,給您收拾了一天為什麼就是發現不了您還在發熱。”

“咳咳……因為她是皇後我是她的嫡子,在這樣的場合母後又怎麼可能允許我掉鏈子,落在大皇兄後麵,總歸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敖文宇側身輕咳著。

李喆沒有在說些什麼,他也知道這就是事實,即使是他不過也是李家派來這裏的眼睛看著二皇子的。

大家都說大皇子不易,但他活的自由,不用像二皇子這樣身上背著幾大家族的希望,所有人都像在養傀儡一樣,希望二皇子成為他們心目中所想的那般,不斷為二皇子灌輸這個灌輸那個,全然不顧二皇子的意願。

沉默了許久,敖文宇看著李喆略有些深沉的問道:“你覺得我坐上那個位置嗎?”

李喆頓了頓有些不解的看了看敖文宇,敖文宇嘲諷道:“我怕我那一天即使是坐上那個位置也跟今天一樣,就跟他們手中的提線娃娃似的,沒有自己的主張思想,隻要記得聽他們的話就可以。”

“您多慮了,不會的。”李喆略有些心虛的繼續重複著為敖文宇擦拭的動作。

“是嗎……”敖文宇沒有在說什麼,隻是微閉上了雙眼,不在言語。表兄不會撒謊,但凡撒謊就會像這樣不敢直視他人,他其實一開始便知道表兄不僅僅是自己的伴讀,也是李家放在這裏的眼睛。

隻是表兄總歸是個心善的,起碼對於他的關心並非作假,所以他才放任他留在自己身邊。他其實有些受夠了這樣的生活。

他比祖父他們想的更有自己的想法,在一些事情的處理上他總是有不同的見地,可是每每提起總是被否定,母後也一直在說一定要聽祖父跟舅舅的話,他們是對的是為你好,也著實可笑。

為他好恐怕隻是為了他們自己吧。這以後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