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管家退出去沒多久,一臉不高興的展眉便是帶著一張藥方走了進來。
“這藥方你先用著,回京城我在讓人研究一下。你給我聽著你如果在阻止我的人遞消息給我的話,我便還是會回來,到時候誤了大事,你別哭。”展眉拿著那張藥方指著尚無揚的鼻子警告道。
尚無揚絲毫不在意,輕挑開那張礙事的藥方,露出自己純善的笑容點點頭:“明白明白,不會了。”
展眉就這般愣生生的數落了尚無揚一早上,尚無揚好脾氣的聽著。
而尚府另一邊,孫雲看著床上目光有些呆滯的孫耀,對著尋來的大夫便是一陣責罵。
“你們幹什麼吃的,這藥也喂了針也紮了,我哥怎麼還是這樣。”
“這……這孫少爺是染了風寒又受了驚,沒回過神來是正常的。休息片刻便好了,姨娘莫要著急。”那為孫耀看病的老大夫說道。
孫雲輕蔑的看看那大夫:“就是個廢物。”說完便是做到床邊為孫耀小心的擦拭著額間不斷冒出來的冷汗,就在這時剛剛還有些目光呆滯的孫耀卻是在片刻間回了神,滿臉驚恐的叫了起來:“啊……啊……”孫雲趕緊安撫道:“哥哥,沒事的雲兒在這裏的”
孫耀看著眼前的孫雲,便是整個沒出息的痛哭起來,看著一邊服侍的眾人一陣嫌棄,
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嚎啕大哭起來:“妹妹啊,你要給哥哥報仇啊,那賤人把哥哥倒掛在裏麵一晚上,又冷又臭的,裏麵還有老鼠爬到我身上咬我啊……嗚嗚……”孫雲聽到這裏趕緊便是捂住了孫耀的嘴,除了留下自己的丫鬟外,喝退了服侍的人下去,並警告他們不許把這些話傳出去。
孫雲安撫這孫耀的情緒低聲道:“哥,別亂說話那個女人不簡單,咱暫時惹不起。”
“那人……是誰啊……”孫耀嗚咽著問道。
孫雲搖了搖頭,看著一邊的孫朵,孫朵看了看外麵沒有什麼,坐到床邊低聲道:“我問了些府裏的人,說是尚府的大小姐。這些年一直是在京城管生意所以一直沒有回來。”孫朵是孫雲他們的妹妹隻是,當時為了他們的計劃讓她裝作是丫鬟罷了。
“之前怎麼沒有聽到過這號人。”
“府裏的人說這大小姐就是個黑寡婦,克夫的,已經克死了她兩任丈夫,而且他第一任丈夫好像家裏都死光了,還有你看著老爺的身體也是……所以他們都不願意想提她,怕染上黴運。還有就是這大小姐去京城照顧生意,連著好幾年都沒有回來過,好多人都當她在那邊又是嫁了人不在回來了。”
“……黑寡婦,倒是挺像的。”孫雲想著展眉那趾高氣昂的樣子嘲笑道。
“是啊,這總歸還是我們錯漏了。”
“不過有什麼怕的,那尚無揚已經染上了我們的香,還是怕他不聽我們的話,這也就是他還沒有發作,等發作的時候,還不是回來找我們。”孫雲自信的笑道。
他們兄妹三人都是賤籍,從小便是在那煙花之地討生活,後來他們從一個外商那裏聽到阿芙蓉這些藥物,便是起了心思,她軟磨硬泡的從那外商手中弄來了阿芙蓉,之後他們兄妹三人便是合計著一起做一票大生意,擺脫他們的生活。
在一次花船集會上,在一個恩科的拉線下,她第一次見到尚無揚的時候,便是將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身患殘疾,常年病弱,一個人居住在遠郊的宅院裏麵,當真是為他們兄妹準備的合適人選。
之後他們設計讓他染上阿芙蓉的藥癮,為了讓他迷上孫雲還在裏麵加上了助興的五石散,沒過多久尚無揚就便是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對她言聽計從並將他們兄妹接到尚府,還讓孫耀管了一家鋪子,這當真是瞌睡了送枕頭合了他們的心意了。這些時日他們也便是運作的差不多了,隻等著出手讓尚無揚一命嗚呼到時候她們便是可以正當的接手尚無揚的遺產,卻是被那賤人害的。
“不過我們暫時還是要緩緩的,這女的不簡單。而且姐姐現在總歸還隻是個妾侍,既然是他有這個妹妹在,那我們便是不好拿到那錢。現在隻得是讓他提了姐姐的位份才是,另外便是趕緊將那人弄走。”
“小妹你有主意了嗎?”
“有……姐姐你這個月的月事不是還沒有來嗎?我找人尋了個方子姐姐你吃了便是會像是真的懷孕一樣,我們到時候便是這般……”孫朵俯身到二人身前低聲說道。
“還是小妹你聰明。”孫雲聽了讚賞的點了點頭。
“哥你也是,你已經把那人得罪了,便是盡量不要出去先是在這邊躲著。”孫朵囑托道。
孫耀有些不情願的頭點點,雖說如此臉上依舊是閃著興奮的紅暈,想著用不了多久這尚家就要是他們兄妹三人的了。
這邊的三人依舊是做著他們富貴翁的美夢,卻是不知他們已經走入了陷阱,即將淪為待宰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