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隻求了幾幅掛在摘星樓附庸風雅罷了,卻是不想反響很好,不少人跟她求了去。有商機不賺可就不是她尚展眉了,雖說前幾年鍾離洛克夫的名聲不太好,不過因著這手妙筆丹青在文人裏麵很是吃香。
一邊的鍾離峖則是沒有鍾離洛的這般閑情了,仰臥在披風上上看著湛藍的天空好不遐意。一邊的展眉見他這般慫恿道:“峖哥不畫一副嗎?”
“哎不想啊,好不容易躲過清淨。”鍾離峖搖了搖頭遮眼哼哼道。這幾年被曹鈺竹跟鐵豔梅搞得他心力交瘁的,難得這般放鬆,還有自家妹妹陪在身邊安全安靜的。
展眉見他這般也不好說什麼,轉了身繼續幫著鍾離洛研磨了。就在這時,遠處策馬狩獵的敖辰玉看了鍾離洛他們一眼,帶著大姚策馬而來。
敖辰玉將歡荼交給安慶笑著上前道:“在畫什麼……”
鍾離洛執著狼毫在已經勾勒出輪廓的宣紙上填色笑著道:“春搜圖罷了,沒什麼稀奇的。”
而敖辰玉這一聲直接把一邊懶散的鍾離峖直接激了起來,精神抖擻的起了身,一臉戒備嚴肅的盯著敖辰玉。
“王爺安好。”
“鍾離大人安好。”敖辰玉自是感受到鍾離峖不善的目光,不過依舊是笑臉相迎,因為他是鍾離洛的哥哥,不然放別人敖辰玉可不準備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之後便是盯著鍾離洛不做移目,還時不時的出言讚賞道。
“嗯不錯,不愧是雲起山人。”
鍾離峖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暗罵道:“什麼都不知道,裝什麼破文雅。”
隔了一會兒想也是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敖辰玉看著遠處哄吵的動靜笑著道:“鍾離小姐有想要的嗎?我一會兒幫小姐獵一隻。”
鍾離洛聽敖辰玉這般說知道不說一個打發掉他怕是不會走了。放小手中的狼毫取了一邊一隻紫毫筆道:“我這隻紫毫筆頭有些散了,如果可以殿下幫我獵一隻野山兔好了,正好項背之毫讓我做筆。”
“好。”敖辰玉笑著滿口答應道,瞬間便又是有了動力跟小孩子一般興奮的爬上馬背,扯著韁繩對鍾離洛道:“你等著我一會兒便是給你獵到。駕,駕……”
說完便是摔著皮鞭疾馳而去,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大姚朝著鍾離洛他們施了禮後,也是翻上馬背追趕著敖辰玉去了。
鍾離洛則是執著狼毫看著前麵疾馳的身影道了聲:“是個穩重的,平日能提點幾句。”說完又是投入到繪畫中去。
一邊被打攪的鍾離峖卻是沒了睡覺的閑心,一聲不吭警惕的坐到了鍾離洛一旁,死盯著早已遠去的敖辰玉。
這邊敖辰玉興奮的在林子裏麵亂竄搜尋野山兔,好不容易才是尋了一隻,便是連忙追了上去,在是差不多的時候將箭射了出去,本想著能一舉中的,卻是不遠處也是射過來一箭,將敖辰玉的箭射落到一邊,給了那兔子一次死裏逃生的機會,看著兔子逃了敖辰玉咒罵了聲扼首道:“可惡。”
之後四處張望看是誰壞了自己的好事。
就在這時,敖文宇帶著小侍走進,朝著敖辰玉拱了拱手道:“不好意思,好像擾了皇兄的獵物,皇弟箭術拙劣還請皇兄諒解。”
“不敢,這圍場就這麼大,難免一道撞上。隻是皇弟箭術不好還是別亂射了,別是射到別人在是。”敖辰玉不留情麵的說道,之後帶人離開了那裏,不想跟敖文宇打什麼交道。
之後敖辰玉又是忙活了一下午,終於又是尋了一隻兔子,興奮的追了過去,這次確又是好巧不巧的跟敖文宇又是撞了上去,不過這次二人倒都是射中了獵物,隻可惜啊兔子身上射了兩箭孔,項毛染了血,敖辰玉見了自是沒有要他,丟得敖文宇後駕馬離去,直道自己晦氣。
可如果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話,敖辰玉的脾氣可就忍不住了,滿臉黑線的又是見了敖文宇他們,勁量心平氣和的說道:“皇弟,咱倆今天還真巧,這可已經是第三次了。俗話說事不過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