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辰玉牽著鍾離洛的手,準備一道坐到上位去,卻是見上麵僅僅隻是放了一張案幾,麵色不予的看向展眉。
知道敖辰玉的意思,展眉硬著頭皮附耳低聲道:“你差不多些,這麼多大臣妃嬪在,洛坐在皇後位置上與理不合。”
敖辰玉全然沒有理會展眉的意思,拉著鍾離洛的手不顧眾人考究的眼光,徑直走了過去。鍾離洛見敖辰玉如此亦是皺了皺眉,不過卻是沒有拒絕。
展眉扶額看著她們頭痛的很,憤恨的踢了一邊一道看戲的烏木哲一腳,之後氣呼呼的命人送了吃食過去。
敖辰玉好不避嫌的摟著鍾離洛,揮手示意晚宴開始。
之後高閣中央,便是湧入一群身著長袖舞衣的女子翩翩起舞,不過這般美人美景卻是沒讓敖辰玉提起半分興趣。
他從過去開始便是最討厭這除夕年宴的,一群惺惺作態的人恭維個沒完。遠沒有早早的退到譫語閣與洛他們一道守歲,最後在是吃一碗洛親自下的長壽麵來的要心安了。
不過不知道這次洛會不會幫自己煮麵了,之前雖說關係有緊張過,不過隻要自己在京城,她依舊會是幫著自己煮一碗的。想到這個敖辰玉不自主的有些期待了,將鍾離洛攬的更是緊實。
鍾離洛自然不知道他想的什麼,原本她不想湊熱鬧的,隻是他賴皮的賴在那裏死活不願意走,展眉都是催了五次,想著展眉的炸毛模樣,鍾離洛便是無奈的鬆了口。
反正早就傳的人盡皆知,也沒必要躲了。
鍾離洛無力的靠著敖辰玉將自己縮成一團,百無聊賴的看著下麵的歌舞,雖說她穿的足夠厚實,但也畢竟是外麵天氣還是很冷的。她現在隻想快些結束,回椒房殿去,不管怎麼說椒房殿還是很暖和的。她現在是清楚為什麼之前敖辰玉那麼討厭除夕晚宴了,的確不好過。
原本氣氛還算是和煦,卻是在晚宴中間的時候,眾人皆是被一身粉色薄紗舞衣的惠嬪勾住了眼,惠嬪雖說跋扈了些,不過舞姿到是輕盈如燕,賞心悅目的很。就是一邊的展眉都是不經讚歎,前有飛燕做掌上舞,這惠嬪到是有那麼幾分感覺啊。
不過讓眾人驚異的反而是她後麵的動作,惠嬪取了一邊的酒壺,旋轉舞步,上前朝著敖辰玉敬酒,滿臉紅暈小女兒姿態。
敖辰玉皺眉看著這個膽大妄為的女人,本不想接那杯酒的,卻是因著鍾離洛在下麵輕推了一把,才是不情願的結果了酒杯。
鍾離洛的意思是不想他落了惠嬪跟其母家的麵子,這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的。
卻是不想敖辰玉這般動作著實讓惠嬪欣喜不已,自以為是的又是朝著敖辰玉邀寵,敖辰玉攥著已經空了的酒杯,強壓下心中的怒氣。這女人膽子夠大的,之後假模假樣的笑笑。不過摟著鍾離洛的手更是重了幾分。
不過就在惠嬪歡喜的給敖辰玉斟酒的時候,一邊鍾離洛的樣子確是開始不對勁的很,攥著衣袍的手不經緊了幾分,臉色猙獰的伸手扶住胸口,開始不斷的大口喘息起來。
敖辰玉發現鍾離洛的樣子不對勁,將一直拉扯著他的惠嬪直接甩到了一邊,抱起鍾離洛直接進了身後的隔間,喚了蒼術過來整治。
因著鍾離洛一直抵觸其他太醫的觸碰,所以一直由著蒼術隨侍在一邊,所幸蒼術的醫術還是值得信賴的。
敖辰玉一臉焦急的抱著鍾離洛,看著蒼術號脈。
蒼術連換了好幾次,從一針灸包裏取了細長的銀針朝著鍾離洛幾處穴道紮了下去,一連好幾下,鍾離洛的臉色才是好了些,不過還是有些喘的厲害。
不過之後蒼術卻是在沒有動作,收了脈枕起身退到一邊準備弓身道:“啟稟皇上,娘娘是哮喘發作,一會兒就沒事了。”
敖辰玉看著鍾離洛的難受模樣,衝著一邊的蒼術責問道:“哮喘,那治哮喘的藥呢,平日不是你都帶在身上的嘛,趕緊給洛用上,你沒看洛難受嗎?”
蒼術抱拳告罪道:“皇上贖罪娘娘這時候還不能用藥,雖說有些微弱,不過微臣剛剛的確是有摸到滑脈。”
聽著滑脈二字一處,一邊的展眉最先反應歸來,拍了拍已然傻愣的敖辰玉:“誒,他說的是我理解的吧。”
“嗯……嗯……你是說洛懷孕了。”敖辰玉帶著幾分震驚盯著蒼術問道。
“是,恭喜皇上。”
這邊安慶也是立馬反應過來,帶著宮人一道跪了下來,高呼:“恭喜皇上,恭喜娘娘。”
聽了肯定的回答,敖辰玉則是有些高興的不知如何了。傻笑的抱著鍾離洛,太好了他們的孩子。他們有孩子了。
之後欣喜的衝著安慶他們道:“好,都起來吧,下去領賞吧。”
“謝皇上,謝娘娘。”
待宮人都是出去了,敖辰玉珍重的抱著鍾離洛不願意撒手,使得本就還在哮喘的鍾離洛咳嗽了個不停,看著鍾離洛的痛苦模樣,敖辰玉懊惱的拍拍自己的頭,輕柔的拂過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