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鍾離洛的回應溫韞後仰著身子苦笑道,也是他有什麼資格說她,是自己沒有告訴她,難不成還要她個女子來說嗎?
他們總歸是錯過了,如果自己當時勇敢些,或許一切都不會是這樣了。
溫韞與鍾離洛也算是舊相識,與溫韞來說,鍾離洛是他的恩人,沒有鍾離洛就沒有他的現在,他與鍾離洛的感情除了對其才能的欣賞還有便是感激。
溫韞的曾祖父是前朝很有名望的畫師,後來因著改朝換代他們溫家也迅速敗落,他的父親更是欠下巨額賭債不得不便賣家產,溫韞是曾祖父一手帶大的,與祖父感情深厚,在他父親喪心病狂的將曾他祖父的畫全部便賣的,溫韞當時從那些打手手中搶回了其中一幅,便是墨蘭圖。
為了那副畫他險些被打死,最後被在那裏遊玩的鍾離洛用五千兩救了,當時年少還算是有些骨氣,一定要還恩給鍾離洛才是,鍾離洛無奈便是請他為自己做了幾副畫,已抵薪資。當時鍾離洛給出的評價便是淩厲清冷。最後離開的時候更是給他留了一張小額銀票。
那時候他不知道她的名字,隻隱約看到她手裏拿著的那幾本殘卷。
後來在宮裏晚宴,遠遠便是看到了她熟悉的身影,之後借口借書,找到了那本當年見過的殘卷,一點點確定了她便是自己記憶中揮之不去的人。隻是可惜自己最後沒有追上自己的白月光。
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再說的了,說的越多不過也隻是徒增這人的煩惱罷了。
就在二人有些僵局的時候,展眉探著脖子找了過來,被打發到遠處的綠瑤跟見了救命菩薩一樣把人迎了過去。
見展眉過來,溫韞連忙起了身行禮道。
“誒,免了吧,都是熟人了,怎麼畫完了嗎?”
“已經完了,就是聊聊明天畫什麼,明日你把曈矇帶過來,一起畫一張吧。”
“這好事,那麻煩溫大人了。”
“豈敢豈敢,那今日便是先到這裏,在下先是退下了,微臣將畫裱起來,到時在是給娘娘送來。”
“好麻煩溫大人了。”
“不麻煩。”說完便是行禮退了出去。
展眉則很是隨意的坐到在洛一邊,看著遠處收拾畫具的溫韞認真的問道:“洛,你是不是喜歡他。”
“……嗯。”隔了許久鍾離洛才是輕靠上展眉的肩膀淺笑應道,曾經喜歡過,因為他是最懂自己的人,隻可惜有緣無分,他們誰也沒有把那份感情說開過,不過這樣也好。
聽著鍾離洛一反常態的直率應允,讓展眉都是嚇了一跳,不經叮囑道。
“這事你可千萬別跟辰玉說,不然他該拆了溫韞了。”
“自然的。”鍾離洛如何不知,不過這個秘密藏了這麼久,或許連溫韞自己都不知道,總要說出來給人聽的。
就在這時,已經知道兩個人私談過的敖辰玉臉色很是難看急匆匆的朝著花園而來。
看著敖辰玉火冒三丈的模樣,鍾離洛不厚道的笑笑,她這些日子越來越喜歡以逗弄敖辰玉為樂了。
溫韞看著來人很是瀟灑的應道:“見過皇上,皇上需要我給您也畫一幅嗎?”
看的笑的燦爛的溫韞敖辰玉很是想把他這張皮相撕了才是解氣,這個家夥:“不用了下次吧……”說完急衝衝的便是朝著鍾離洛他們走去,看著鍾離洛親密的靠著展眉,直接衝著兩個人中間幼稚的擠了過去,把毫無準備的展眉擠了出去。
展眉抽著自己的手,滿臉黑線的吐槽道:“你夠了哈,敖辰玉,吃男人的醋就算了,女人的醋你給我吃什麼啊。”
“我哪有吃錯,我就覺得你累了,還是我讓洛靠著比較好。”敖辰玉攤攤手反駁道。
“你個家夥夠了啊……”展眉嫌棄的翻了個白眼。
鍾離洛眯眼犯困打的打了個圓場:“好了,你倆別鬥嘴了,我有點困了……”
“困了,那我陪你回去睡好了。”見鍾離洛有了困意,敖辰玉緊張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