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一波三折
夢可自從上次逃課被被老師批評之後,就一直心中懷有深深的愧疚,心中更多的是對父母的歉意。
由於家鄉貧窮落後,每戶人家都不怎麼富有。和夢可同期的小夥伴大多都外出務工了,按照家鄉長輩傳統的封建思想,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男孩自然要出去為成家積累積蓄,女孩也要自立,不能給家裏增加負擔,俗話說的好,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性別的天然差異,注定在家庭中是不受重視的一部分。
然而夢可的父母不這樣想,他們的思想在家鄉被認為是破天荒的,也算是比較另類的。他們堅持讓夢可讀書,認為文盲在這個進步的社會隻能付出廉價的勞動,而獲得微薄的收入。
他們為了堅持自己的想法,而努力工作,別人家按照家鄉傳統都在田地裏種玉米,夢可的母親則夜夜在白熾燈下戴著老花鏡研究著農產品市場動態,有時種豆角、有時種西紅柿,每年靠這,都能取得一點兒收入。即使如此,麵對夢可學費的龐大支出,還是微乎其微。因此她的父親就坐不住了,憑借一把老骨頭,在荒山上開墾,用了兩年的時間,硬是開了一片果園。每當秋天碩果累累時,他就開著那輛破舊的三輪車,早出晚歸,去別的村叫賣。
眼看就要臨近中考了,夢可他們也進入到了緊張的複習衝刺階段。這段時間,也是夢可感到特別壓抑的,她為了不辜負父母的希望,每天下課了,同學們都回去了,而她就獨自在教室奮鬥到兩三點才會寢室。這段時間,老師也在興風作浪,不斷的在同學們的麵前添油加醋。在教室懸掛鍾表,在牆壁上用油筆寫下大大的倒計時字樣,還在教室後麵拉起了橫幅:“拚不死,人生白活。”然後在講台上自以為是的觀望。殊不知這樣隻能加大同學考試前的焦慮,而於考試無益。
教室牆壁上的數字一天天的在變少,逐漸由三位數變為兩位數,一些同學也變得放鬆起來。上晚自習的時間就以放鬆為名,強烈要求老師放電影。每當老師征求大家的意見時,夢可否定的聲音總是被埋沒在眾人的唾沫中。她還是堅持初心不變,每天早五晚十固定的時間不變。老師不斷的強調要勞逸結合,特別是在飲食上,要注重營養搭配。夢可為了減輕父母的負擔,堅持早上不吃飯,一袋泡麵解決,舍友多次勸她這樣這樣會把自己給累垮的,她總是以“鋼鐵俠”自稱,然後一笑而過。
時間如白駒過隙,離中考的時間就剩兩個月了。這段時間,同學們就如瘋了一般,上課也不好好聽,常常打鬧,拿書當飛鏢使用。還有的平常看起來穩重的同學也開始給自己心儀的女生寫情書。寫同學錄更是近乎火爆,有的嫌寫在紙上還不過癮,就往同學的衣服上寫。走在路上,迎來低年級同學一陣陣羨慕的目光,他們也想快點趕快過渡到這個年齡段,感受一下青春的火熱。
夢可一點也受不了了自己所處的環境,他想安靜的學習,卻總被嘈雜的聲音給擾亂,每當早上她想按著自己的學習計劃進行時,總會遭受老師的硬性捆綁,要求她背誦固定的篇目。有一天夜晚躺在床上,壓抑的她總不能入眠,腦海中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自己不如在外麵租一所房子,自己學習,然後自己中考。
她有點猶豫,可是每次的反複想時,她的心就更加的興奮,同時更加堅信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第二天,她向班任反映了自己的想法,老師說必須得到教務處的認可。他就去教務處,經過她反複的軟磨硬泡,教務處終於答應,前提是要簽一份責任書,必須由家長簽字。
她心慌了,這件事一定不能告訴父母,否則他們因為擔心而絕對不會同意的。她就在街上到處的遊蕩,忽然看到了一個上了年紀的環衛大伯,他駝了的背,手上的層層老繭,以及曬的黝黑的皮膚,很想自己的父親。她就過去哀求,大伯心底善良,最終同意做夢可的家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