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給李寶珠跪下,感激道:“多謝恩人救了我家的丫頭,我當牛做馬也會報道您。”旁邊腦袋上裹著布條的小丫頭也懂事的跪在她的母親身邊,臉上的血跡仍在,看著甚是可憐。
酒樓的掌櫃走過來罵道:“給她當牛做馬?我這裏的桌子和地誰擦?碗碟誰洗?裝什麼可憐,給我滾去幹活,否則下個月的月錢也別想要!”
一直看著小丫頭的男人聽到酒樓掌櫃罵自己的妻女,臉上現出憤怒和羞愧的神色,卻沒有動作。
李寶珠聽不下去,對那掌櫃道:“你這個人有沒有點人性?沒看人家剛被你家的小胖子弄傷?你不但不賠償,還無故罵人,她願意給誰當牛做馬關你屁事!”
“嘿,你是哪裏跑出來的?”掌櫃的一臉鄙夷之色,“別以為你有幾把草藥就能在我這裏多管閑事!這家人還要在我這領工錢吃飯,沒看人家男人都沒說話,你這窮丫頭還來出頭。呸!”
“姑娘,您別為了我們得罪掌櫃的,我們不配。”男人握緊了拳頭,低聲說道。
“今天這閑事我還就管了!”李寶珠一把拉起婦人和小丫頭,“你們賣身給掌櫃的了?”
“沒有,但是……”婦人擦了擦眼淚,不忍連累這個剛救了自己女兒的善良姑娘。
“沒有就好。李寶珠心中微鬆,如果要贖身的話,不提那個掌櫃的願不願意,就是這筆銀子她暫時也拿不出來。“那你們就別在這幹了,你這一家之主,就這麼看著老婆孩子被欺負?”
這後一句話,李寶珠是對一直忍氣吞聲的男人說的。她有些不明白,有手有腳身強體壯的男人在哪做點事也能賺到銀子,何必在這受欺辱?
男人和婦人都低下了頭,酒樓掌櫃嗤笑道:“不在我這幹?這鄉裏還有別人敢收留他們這犯人的家奴?”
犯人的家奴?李寶珠心中一動,忙問那婦人:“你們是不是姓金?”
婦人點點頭:“我夫家是姓金,姑娘怎的知道?”
這可真是巧了!李寶珠心中有了計較,對酒樓掌櫃說:“以後他們不在你這做工了,麻煩你把工錢結了。”
酒樓掌櫃瞪大眼睛,怒道:“你算什麼東西!你說結工錢就結?你憑什麼替他們做主?”
李寶珠轉頭問那婦人:“大嫂,你要是信我的話,以後就跟著我幹活,我絕不會虧待了你們。”
十三四歲的李寶珠雖然看著還是個那個窮丫頭,但她平靜的麵容和眼神裏的光芒卻讓那婦人由衷的感到信任,下意識點點頭:“我信姑娘。”
李寶珠又看向呆站在一旁的男人。那男人覺得今天自己的腦袋突然傻了,因為他居然相信了那個窮丫頭,也點了頭。
兩個人都點了頭,李寶珠再次看向酒樓掌櫃,那掌櫃的暴跳如雷,“好,你們可不要後悔,以後餓死了別來求我!至於工錢你們是一分也別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