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凶神惡煞般的捕快終於走了,被高捕快推倒在地的金老伯發出幾聲呻吟,劉大夫忙走過去查看。
幸好隻是有些擦傷,沒有傷著骨頭,否則以金老伯的年紀,沒有三五個月的時間下不了床。隻是金有福和高捕快扭打的時候傷了胳膊,想恢複也要十天半個月。
竇氏含著淚去廚房燒水給大夥洗臉,她雖然被嚇壞了,倒也還鎮定,畢竟當年經曆過老主子的事,承受能力大有提高。
隻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以前的主子遭了難,如今好不容易碰到一個好的雇主,也總是多災多難的,難道是這房子的風水不好?
竇氏一邊快手快腳的朝灶台裏添加柴火,一邊想著是不是去外麵找個風水先生來看看。再者她和有福成親都快十年了,就生了個鴛鴦,以前日子不好過也就罷了,現在日子鬆快不少,這想要個小子的心情就急迫了起來。
不提竇氏心裏的打算,且說劉大夫一舉幫助李寶珠把高捕快趕走,又親口讓她承認了是自己的徒弟,這買賣可賺大發了。
反正他一向瞧不上鎮上金捕頭那夥人的作為,早就想找機會整治整治他們。雖然劉大夫不怕他們,但金捕頭知道他的底細,也不敢來找麻煩,劉世珩一個大夫,總不能平白無故去找別人麻煩。所以雙方向來相安無事。
現在聽了李寶珠講述的事情經過,不禁拍桌子大怒,胡子直顫道:“這個該死的王八蛋!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徒弟身上來了,他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乖徒弟你等著,師傅這就給你出氣去!”
見劉世珩收拾藥箱拔腳就走,李寶珠連忙攔住他,勸道:“那金捕頭畢竟是管家身份,師傅還是不要和他起正麵衝突的好……”
“你剛才叫我啥?”劉世珩眼睛一亮,盯著李寶珠不放。
“師傅呀,您老可是耳朵不太好使啦?”李寶珠笑眯眯的又響亮的叫了一聲,還開起了玩笑。
剛才李寶珠承認是劉世珩的徒弟,雖然是情急之下的一時敷衍,但高捕快那夥人走了後,靜下心來的李寶珠反而接受了這件事。
以她現在無依無靠的孤女身份,又帶著兩個孩子,得罪了這鎮上說一不二的金捕頭,那金捕頭隨便使點手段,就能叫她苦不堪言。別的不說,在鎮上學院讀書的寶璉便會受到影響,如果金捕頭和學院通了氣,把這一個區區學生趕走不是輕而易舉?
為了寶璉的前途,她也需要好好掂量掂量。
剛才見劉世珩對自己的維護程度,甚至不惜和捕快們撕破臉,李寶珠也幹不出來過河拆橋的事,因此也就認了。
反正她現在獨自看醫書也實在費勁的很,有個師傅指點也好。隻有一點,如果拜了劉世珩為師,她暫時也就開不了藥鋪了,她總不能剛拜了師,就在師傅門口開一間藥鋪打擂台吧?那還不被鎮上的人和同行們笑死!
即使劉世珩同意,她也過不了自己這關。
想通了這些事,李寶珠這聲“師傅”也就叫的格外的心甘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