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霸王原是一個毛頭小子，自然控製不住局勢的發展，沒辦法，隻好順其自然，變成土匪，殘殺平頭百姓。就是一支正規軍，沒有鐵的紀律，也會變成持槍的土匪，更何況老百姓，特別是少數民族，起事最易導致民族仇殺。唉，說西楚霸王是英雄也好，說土匪也罷，不管政府怎樣定性，西楚霸王及其他的部下，給河州、寧河等地百姓，帶來的災難是毀滅性的，空前絕後的，給幾代人留下了難一磨滅的傷痛和陰影，沒有政治意圖而又有良心的官紳百姓，無論如何會譴責他們，也不會諒解他們。”少婦說著說著，激動起來。
馬有明也說，西楚霸王和魍魎司令的禍甘罪狀，甘肅人民永遠也不會寬恕。
“前幾天炸城牆時，我十六歲的弟弟被炸死在城牆下，阿爸痛不欲生，阿媽傷心過度，病倒了，睡夢中常喊著“我的花穀嘟，心肝寶貝！”
你說，兒女是父母的心頭肉，把肉割去了，能不疼嗎？...
...”少婦停頓良久，忽然嗚咽著說，說著說著，低聲抽泣起來。
雨過天晴，涼風徐徐，大地一片窗明幾淨的感覺，暴雨帶來的恐怖和頹廢消去了，心中略感輕鬆。
“其實，平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因為大多數沒有什麼政治信仰，有部分人信仰，也不太執著，更沒有狂熱分子，至於矛盾，說過來，也隻是生活習俗方麵的差異而已，像漢民娶媳婦過節，要放鞭炮貼對聯，過年扭秧歌，可這些屬於儒家文化範疇，不是漢族的專利；像秧歌，很多民族，還是挺愛看的。你看人家白崇禧，慶功宴上，照樣放鞭炮貼對聯，還對漢民將領李宗仁，忠心不二。誰不稱道小諸葛白崇禧。有些人，別有用心，專門拿風俗習慣來生事。”少婦繼續講著，馬有明聽得入神了。
“老百姓都這麼想著，西楚霸王也反不起來，即使反起，也不會出現這種悲劇。”馬有明若有所悟的說。
馬有明托著腮幫子，望著東邊的天空；一輪新月升起，像剛洗過澡的一樣，新鮮潔淨，可愛極了。他忘了戰亂，忘了暴雨，開始思念家人：聰敏能幹的妻子，天真活潑的妹妹，嬌憨可愛的女兒，忠厚而能幹的哥哥，沉穩魁梧的二舅，幽默健談的馬子元，還有他的大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