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1 / 2)

“領導饒命!領導饒命!我回去重謝!”季候撲通跪下來,連連磕頭求饒。

豔星頭也不回,踏著蓮步,扭著楊柳腰,款款走進臥室——她一點也沒有緊張。

“見死不救嘛!豔星!——我是誠心誠意愛你的呀!我生命中的唯一就是你!豔星——…….”

季候急了,可憐巴巴地叫道。

季候知道,高局長心狠手辣,而且現在是旅長兼公安局長,威震全城,督軍尚畏他三分。

他父親雖是團長,但是救不了他季候的。

沈複指示張斌和劉鎮把季候帶出“紅杏出牆”賓館,脫掉季候的上下衣,赤身裸體的綁在一根電線杆上,並在胸部上貼上一張白紙,上寫:嫖妓者看我來!

當時,季候沒有認出沈複,糊裏糊塗,讓他們給捉弄了。

季候的風流韻事,一時間沸沸揚揚,傳遍全河州城。季候的家人也全知道了。

“誰個短命鬼!竟把我兒子綁在那裏,幹他什麼事!青樓尋歡,也算不得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啊!”季候的母親很生氣的對丈夫說。

“你懂什麼!這肯定是你兒子招惹別人的女人了!”季團長生氣地說著,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順手拿起煙鬥,大口抽煙。

“來人!”季團長煩躁的喊道。

“老爺,“一個男仆進來了。

“去,帶上一個班,不要穿軍裝,開車把季候接來——速去速回,別在那裏丟人現眼了!”

季團長說完,又煩躁的搖搖頭。

不到兩個小時,季候被接回家了。

“老爺,少爺回來了,是否讓他進來?”那個男仆回來,走到季團長麵前,彎著腰說道。

“去去!回他自己的房間去!閉門思過!別進來!”季團長擺擺手,不耐煩的說。

季團長自忖,對於季候他不知說過多少好話,開導過多少次,也責罰過不止上百次,但就是不聽,本性難改。現在到了這種地步,又有什麼可說的呢?

“你讓他進來啊,問問看誰幹的,”季團長的妻子焦急地說。

“自作自受,丟人現眼還嫌不夠——要問,你去問。季團長板起麵孔說道。

季候回到自己房裏,見寧王清輝躺在床上熟睡,丫鬟一個都不在。他頹然坐在沙發上,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寧王清輝被吵醒了,她乜斜地看了一眼,又轉身睡去了。季候的心撲騰沉下去了,他覺得平安無事了。

又快一年了,季候從沒進過寧王清輝的臥室。寧王清輝已經習慣了,她現在得了抑鬱症,心神恍惚,臥病不起。今天雖然從丫鬟們的口中得知季候的一切,但她沒有生氣。她的感情已經麻木了,沒有任何感受。季候的存在與否,對於寧王清輝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