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一樣的姑娘(2 / 3)

然而第二天我故事卻在美麗而又痛苦期待陷入了無法自撥沼澤中。第二天她當做好象什麼也沒發生過。我無法這樣對待,那天跟她說那句話時我的頭腦是絕對清睡的。

是絕對認真的。也許是在一個錯誤的地方說了句很唐突的話。但我想那句話隻要是真誠的,什麼場合地點說都已變得不重要了。至今我也沒有為當時在哪種情況下說出來而感到後悔過。我不知道我要當時不說出來,我不知道後麵的結局會是怎樣。我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勇氣說出來。也許很多人會覺得這種方式很傻很傻。這種話應在花前月下說的。但我想每個人都有他自己的方式。如果都陷入電影電視中哪種教科書似的框框中。我想多了也會變得乏味了。

每個人都有他自己所處獨特的環境中自己的個性隨緣而來隨遇而安。何必又要去強求那些刻意追求的所謂浪漫。

她始終也沒給我個答複,我隻是在一天天期盼美好的憧憬中,她丁香一樣走進我我故事裏來。那丁香一樣的感覺又在一次又一次的把我帶進那個雨巷和她擦肩而過。我期待她給我的答複,但我又真的無法主動去讓她給我一個答複。我真的害怕要去接受那個對我來說真的難以接受殘酷的結果。我真的無法相信自己能擁有那份美麗。隻有這樣我還能保留一點希望苟延殘喘我的故事。這是我一直以來無法擺脫的悲哀。

我跑遍全城的花市賣了一盆丁香花,那是一盆隻有葉子沒有開花的丁香。我不知道丁香什麼時候開,我也沒有問過花農。我隻是精心的培育默默地期盼它的綻開,也正如我期待花開一樣期待著她給我的答複。但我好怕會等不到花開它就會枯萎。我仿佛千百次次徘徊在她愛的花園,可總也找不到那束愛的玫瑰。我不知道是沒有開放還是隱藏的很深。

她又仿佛是我天空無意中飄過的那一絲雲彩,那樣空靈飄逸。可我就怎麼也不能抓住她的一絲衣帶,我隻是期盼著有一天她能化雨而下盛滿我愛的杯子。

每天我隻有在黃昏的時分,守候的宿舍的窗口。看著她拿著飯盒穿過丁香花叢去打飯,仿佛那一刻她不是拿著飯盒而是一把油紙傘走在雨巷。那樣清新悠然。

就這樣那些甜蜜而又痛苦的日子輕逝著。已到放假的時候,對我來說一個見不她的寒假是多麼的漫長。我把那盆丁香托給守門的老大爺要他小心照料,我希望來年能看到它的花開的日子。

回到家的日子,不知為什麼那丁香一樣芬芳總是彌漫在我感覺中,於是那刻苦銘心的思念總不由地襲上心頭透徹肺腑。我看電視從不看天氣預報的,那時我也開始常看,一念到那個她所在的小城總會讓我砰然心動,一聽到會刮風下雨也會讓我為她是否安康而擔心。

天漸漸冷得到了下雪的日子,但我的心一想到她就總是熱乎乎的。有時候臨睡想起她,總會把我帶進那個雨巷去感受那丁香一樣的感覺,在夢裏我會都與她在那個雨巷擦肩而過。終於有一天,我再也無法在空想虛幻中痛苦感受,我想給她打一個電話,好讓我真切地感受到她,那時我家沒裝電話,我隻跑在郵局去打磁卡。記得那天雪下得好大好大,在電話亭裏我激動地撥動那敲打我心扉的每一個數字,很怕撥錯,盡管我背得很熟了。很幸運剛好是她聽的,更讓我激動不已的是她居然還聽出我聲音。她也顯得有些意外,但說話的聲音很是平靜,但我那激動跳動的厲害的心讓我說話那得有些結巴,很難平複下來。我們禮節性地相互問候一下,接著也就談了一下關於學校的瑣碎的事,她的語氣很親切平靜而又隨和。談了有一小會兒,她談長途話費很貴就到這兒,我一下急了,我真的好想再衿聽一下她聲音,我說不怕磁卡還有很多,可以再談一會兒,後來我們又談了一會兒。她說到她們那和我這一樣也下起了很大的雪的。接著就談起了玩雪的一些趣事。談得很開心。

電話也打了好一會兒,終於她說有事就到這兒就要掛斷了,我一激動我說我還有句話想跟她說。那時我也想不起說什麼了,就說了這些日子來感受最深的一句話。我說我真的很想念她。她沉默了一陣兒,說:"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不會有結果的。"我很激動地說我真的好喜歡她。她還是堅持地重複了上一句。我有點灰心了,但真的無法就這樣放棄。

我說我是我是真心的,我們一定會有結果的。給我一個機會。但她還是一點機會也沒給我。堅持著重複著。我最後仿佛用著失去了尊嚴口氣近乎乞求的語氣。但最後她還是毫不留情一點機會也沒給我。最後我絕望了。說了句:"我真的會很傷心的"掛了電話。

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樣失魂落魄走出郵局的。當走到玻璃大門時我真想一頭撞碎它。仿佛那一刻美好夢想一下破碎了。隻覺得心中有種無比失落的感覺折磨著死去活來。

那天雪下的好大好大,好冷好冷。我失落在街頭,漫天的大雪無邊際鋪向我。那一刻我真想大雪把我埋葬,我任憑那鋪天蓋地雪花向我撲來,淩厲的北風刺痛我,但那一刻我的心比雪還冰冷。心裏的感覺比北風更刺痛我的心。我的世界變得比這個大雪天還要冰涼。

最後我還是保留了最後一份理智跌跌撞撞地回了家。

回到家時我已變成了一個大雪人。人冰涼冰涼,心更冰涼冰涼。那晚我最於感冒了發高燒了,說了一晚下有關她胡話。

當我病好了一些時,已是也幾天後的事了。但我心裏的那道創傷卻傷得很深很深難已愈合。我更無法去麵對今後最要跟她在一起的日子。我無法讓這個故事就這樣無情劃上個悲涼的句號。於是我近乎衝動失去理智地隨便地拿了些錢留了張條地踏上了駛向那座小城南下的火車。我想我能聽她當麵再說一次。如果還是那樣,我想我的心也就徹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