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瀟說起正事,錢思思兩人的麵色也嚴肅起來,如果真的如陳瀟所說,剩下的那些弓箭手集中到一起的話,對於他們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要從二十六名弓箭手手中奪取最後一塊令牌的難度,光是想想就讓他們一臉的苦澀了。
“或許我們可以將最後的那個小隊長給引開,然後在對他下手。”錢思思皺著眉想了一會道。
“這不太可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那些弓箭手也不會在分散開了。畢竟隻要他們聚集在一起不給我們奪取最後一個信物的機會,這場考核就算我們輸了,他們沒有必要冒險在對我們出手的。”
蔣銘否決了錢思思的建議,他說的沒錯,這些弓箭手因為分散開行事,已經吃了一個大虧,在想讓落單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三個人想了半天依舊沒有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最後還是陳瀟提議去那些弓箭手身邊看看情況再說。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來到之前那片樹林,遠遠地就能看到,有二十多個弓箭手,結成了一個圓形的戰陣。這些弓箭手全都張弓搭箭,二十多支利箭將樹林的各個方向全都瞄準,沒有任何的死角。
而在戰陣的裏麵,一個身穿小隊長服飾的中年人正盤膝而坐。見到這幅畫麵,陳瀟三人逼近都吸了一口涼氣,從這些弓箭手結成的戰陣來看可以說是沒有任何的破綻,無論他們從哪個方向進攻,都會遭到進攻。
“陳瀟,不行咱們就集中從一個方向進攻算了,憑借你的速度,那些弓箭手最多隻能發出一次進攻,有我和思思兩個人掩護你,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突破防線的。”觀察了好一會,蔣銘提議道。
陳瀟並沒有說話,蔣銘的這個建議不是不可以,但那是最後的方案,因為陳瀟剛才已經仔細計算過了,無論他們從哪個方向突襲,都會在同一時間麵對四名弓箭手的進攻,而且這些弓箭手隻要能擋住他們一瞬間,剩下的那些弓箭手也都會反應過來,結成新的戰陣,到時候憑借人數的優勢他們就會連綿不絕的對自己三人發動進攻。
到時候就算他們的身法再快,也是難以接近這些弓箭手,甚至想要全身而退都十分的困難,所以他必須要想出一個更穩妥的辦法,
見到陳瀟沒有說話,蔣銘也沒有在多說什麼,他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建議並沒有什麼技術含量,反正現在時間還早,可以在想一些更穩妥的辦法。
三人的眉頭緊皺,時不時的打量那個沒什麼破綻的圓形戰陣。不過從他們的表情都能夠看得出來,三個人都沒有想到什麼好的辦法。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轉眼之間就到了下午,三個人和那些弓箭手已經無聲的對峙了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在這兩個小時的時間當中,三個人發現,幾乎每過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這些弓箭手就會順時針的休息,活動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這個過程很快,二十五個人加在一起的時間也就一份多鍾,每一個人都隻是將手臂稍微的活動一下就會繼續警惕的瞄準前方。
而這段時間也是這些弓箭手防禦相對鬆懈的時候,不過每到這個時候,那個盤膝坐在戰陣裏麵的小隊長就會站起身,張弓搭箭的替那些休息的弓箭手警戒。這就讓這一點點破綻都消失了。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依舊沒有想出什麼辦法,這讓陳瀟三個人都是有些煩躁起來。三人判斷,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恐怕一直等到天色暗下去也不會找到出手的機會了。
又過了十多分鍾,錢思思有些沉不住氣了:“老陳,在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看就按照我說的辦法辦吧,應該還是有成功的可能的。
陳瀟沉吟了一陣剛要答應,突然感覺眼睛被一陣亮光晃了一下,仔細一看之下,卻是發現那發出亮光的東西正是蔣銘身上背著的箭壺,箭壺的主體是木製的,隻不過在箭壺的壺口套著一個鐵環。此時午後的陽光透過樹枝的縫隙照在鐵環之上,反射出一道銀色的光芒。
而當陳瀟注意到這箭壺之後,卻是突然感覺到自己三個人這兩個多小時的時間都是鑽進了一個死胡同裏麵。
他們先入為主的就想要和那二十多名弓箭手硬碰硬,並且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這上麵。
直到現在注意到了這個箭壺,陳瀟才突然想起來,現在他們在暗處,敵人在明處,他們完全可以用手中的這些利箭攻擊敵人的戰陣,這樹林之中的樹木如此繁茂,他們三個人完全可以從三個方向同時發動進攻,射一箭換一個地方,讓敵人摸不清方向,等到把水攪渾之後,自己在趁機出手,這樣成功的幾率就很大了。
蔣銘見到陳瀟還在猶豫,不由得勸道:“老陳,他們這個防禦的戰陣沒有任何的破綻,在等下去也不會有什麼機會了,就按照我說的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