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額頭之上冷汗低落,不過卻來不及擦拭,腳下輕點地麵,身體向後飄退。而徐子聰則是寸步不離,手中青銅劍猶如活過來一般。一個翻轉向著陳瀟的脖頸刺去。
兩人一退一進,貼著地麵飄飛了將近十米,眼看餘力就快耗盡,陳瀟雙腳用力,穩住身形,同時身體猛地向後一仰,青銅劍貼著他的鼻子劃過。
徐子聰攻勢已近,抽回青銅長劍,沒有立刻出手,而是負劍而立,等到陳瀟穩住身形之後才道:“不錯,已經很久沒有人能在我的劍法下走過兩招了。”
陳瀟得胸口微微起伏,剛才這一番交手雖然極為短暫,但卻是十分的驚險,即便是陳瀟的身法速度都險些被徐子聰擊敗,胸口更是劃破了一道淺淺的傷痕,在和徐子聰對戰之前,陳瀟從來不知道精妙的劍法會比鬥氣的修為更重要。
“我也從來沒有見過劍法向你這麼精妙的人。”心中驚歎的陳瀟,由衷讚美了徐子聰一句。
“那這一次就讓林老弟你好好的見識一下,你可要多堅持一段時間,更精彩的劍招可還在後麵呢。”徐子聰一邊說這話,身體已經如一縷清風一般向陳瀟票了過來,手中的青銅劍在他的手腕轉動之間,猶如活過來一般帶動著道道劍影,向陳瀟的周身要害刺去。
徐子聰的每一劍都像是試探性的虛招,但都是虛中有實,實中有虛。讓陳瀟根本抓不到他的實處,隻能憑借直覺揮動手中的斬馬劍抵擋。
徐子聰的劍招快,陳瀟的動作也不慢,隻不過招數上麵比之徐子聰有所不及而已,兩柄同樣帶動幻影的長劍就像是兩團光幕撞擊在一起,一陣密集的金鐵交鳴之聲傳了出來。
不過這激烈的交手也僅僅持續了十秒鍾左右的時間就戛然而止,當兩人的身影靜下來的時候,徐子聰手中的青銅劍抵住了陳瀟的喉嚨,而陳瀟手中的斬馬劍也是搖指徐子聰的胸口,說起來還是陳瀟輸了一招,因為如果是真的生死拚殺的話,陳瀟現在已經血濺當場了。
唰!徐子聰收回長劍,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很不錯,在武師境界能憑借劍法和我交手這麼久的你是第一個。”
陳瀟苦笑了一:“前輩過譽了,我不過是憑借身法和前輩周旋而已。”陳瀟說的是實話,他因為神秘紋身的原因,速度比常人要快出很多,再加上多年在街頭打架的經驗很有一套實用的身法,這才能在徐子聰手底下走上幾招。
“不管憑借什麼,總之是自己的本事。你也不用妄自菲薄,別看我的劍法精妙,但未來的發展恐怕還不及你的百分之一,劍法在實力相差太多的時候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徐子聰的神色突然變得暗淡了下來,語氣頗為感概。陳瀟見到徐子聰這樣也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徐子聰的年紀應該在二十五歲以上,可看他的實力應該是在武師巔峰,並沒有突破到大武師的境界,而根據聖焰劍決上麵的記載,年紀達到二十五歲還沒有突破到大武師境界的話,以後在突破的希望就非常小了。
也就是說徐子聰這輩子很有可能就會卡在武師巔峰的境界上,而他這引以為豪的劍法對付武師,甚至是低級的大武師都會有不錯的效果。
但是這劍法放在高級大武師甚至是地武師的眼中就會是個笑話了,任你的劍法在精妙,人家一道劍氣劈過去,也是劍毀人亡的下場。
想到這陳瀟心中除了為徐子聰感到惋惜以外,還悄悄地鬆了一口氣。徐子聰的劍法實在給了陳瀟太大的壓力,他自問自己在劍法的造詣上,很可能無法超過徐子聰了。但是一想到自己一旦突破到大武師的境界,就可以擊敗徐子聰,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就算是放下了。
徐子聰見到陳瀟一副沉思的模樣知道自己的話影響了陳瀟的情緒,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提這些了,徒惹人笑話。不過在下還是要提醒你幾句,雖然日後我們幾個人不會是你們的對手,但是眼下你們幾個小家夥要是不下點苦工,想要贏了我們也是不太可能的。”
陳瀟聞言點了點頭:“有幾位這麼好的教官,我們自然要抓住機會,好好地提升點實力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蔣銘和錢思思那邊的戰鬥也已經結束了,結果自然是陳瀟這一邊全軍覆沒。不過雖然失敗了,但是蔣銘和錢思思的臉上倒也沒有多少的失落,畢竟這結果早在他們的意料一種。
見到那邊也有了結果,徐子聰也沒有再和陳瀟繼續交談下去的意思拍了拍他的肩膀之後,轉身走向意猶未盡的徐子明和齊瑩。
蔣銘和錢思思也向陳瀟這邊走了過來“陳瀟,和他聊什麼呢?”錢思思的臉色有些發紅,額頭也溢出了汗水,想來應該是在之前的戰鬥當中運動量過大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