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鹿群的撤離對於現在的鹿吳人來說簡直是一種極度的悲哀,原本就已經實力極為不足的他們此刻赤裸裸的麵對著那些行屍再也沒有絲毫的遮擋物,護衛隊隊長的聲音已經嘶啞起來,他的臉色猙獰的扭曲著,在月色之下他怒目看著遠處蹣跚著而來的行屍,任何想要毀滅他家鄉的人都將接受來自於他的憎恨,貧民的怒火,不足以赤地千裏,不足以萬裏血海,貧民的憤怒隻會造成一條命的喪生,那是自己的命或者敵人的命,武器,在月色下舉起,殺一個夠本,這已經是此刻小隊長唯一的期望。
悶雷的眼神滴溜溜的轉著,當然,他不是在想著什麼萎縮的念頭,他隻是在找尋九斤,自從那些該死的戰鹿群準備撤離之後他便失去了九斤的蹤跡。
腳步,終於在耳邊變得無比清晰起來,那種似乎是踩在心上的腳步聲讓悶雷感覺極為難受,似乎那些腳步聲每一步都是踩在他的心上的一般,這些行屍的步伐之間似乎帶著一種難以言語的旋律,那種旋律能夠威懾人的心神,造成人心靈上的煩悶。
“擲斧”小隊長的聲音淒厲的響起,鹿吳的護衛隊飛快的奔跑到人群前方,一排短小的斧子從這些人手上脫口而出,短小卻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前排的行屍紛紛倒下,悶雷大聲的歡呼著站起來,然而,小隊長的眉宇間卻無端端的露出極度的焦慮。
幾百具行屍的喪生並不能夠對那些行屍造成致命的傷害,而且,因為這次本沒有想過會遇見這樣的情況,鹿吳的護衛隊帶來的短斧並不是很多,這一派戰斧的投擲已經消耗掉他們攜帶的半數戰斧,而消滅的行屍數量卻隻是小隊長想象中的一半。
黑色的霧氣不知道什麼時候在月色中冒出,悶雷眼神古怪的看著那些黑色的武器,實際上這裏能夠看見這些黑色霧氣的也隻有悶雷,其他的人不管是眼力還是其他的都差得極遠,跟隨著莫名幾個月的時間悶雷雖然沒有修煉出絕世的力量,但是,在能量和招式等等方麵得到長足的進步卻是顯而易見的。
長劍,盤桓著,在黑袍漢子脖子之處尋找著落點,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帶著明顯意圖的長劍卻絲毫沒有顯露出屬於自己的殺氣和殺意,映雲的眼睛閉上,這一劍本身已經是絕世的一劍,無論他在怎麼的去控製這一劍都已經不可能變得更加完美。
莫名站立在行屍群的中間,他的神色極為冷靜,然而,一絲若有若無的危機感卻讓他的眉頭緊緊鎖起,他相信自己的感覺,所以他開始不安起來,遠處。映雲的那一劍似乎便要刺中黑袍漢子的脖子,莫名的心猛然間顫抖一下。
“住手,映雲,住手。”莫名大聲的喊叫起來,那邊,映雲卻似乎絲毫未聞,莫名的臉色陡然間蒼白起來,映雲絕對不可能對他的呼喚絲毫不理睬的,哪怕映雲在施展那一劍的時候,隻因為映雲信任他,一如他信任映雲。
“來不及啦,是陣勢,冥神的陣勢空間,此刻,你們已經在冥神的空間之中,想要活著出去就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吧。”耳中,黑袍的聲音淡然的響起,依舊帶著那種不屑的情調,還有一絲絲的調侃,莫名的拳頭握緊,隨即鬆開,他雖然在記憶中得到許多的招式和能量,但是對於陣勢卻是一無所知,而此刻他更明白憤怒和莽撞隻會讓他喪失理智,所以他必須保持冷靜。
莫名的目光淩厲的掃向四周,這隻是一個陣勢,而陣勢則必然有陣眼,現在他要做的便是找到陣眼,並且摧毀這座陣勢。
“這座陣勢的陣眼實際上很好找的,隻要你能夠摸清楚八卦方位就可以。”黑袍的聲音帶著調侃在莫名的耳邊繼續道,似乎對莫名的玩耍時一件讓他很感興趣的事情。
八卦,莫名神色微微呆滯下,這個名字他似乎感覺自己曾經在什麼地方聽見過,然而,那些深埋著的記憶卻絲毫沒有將他對於這個疑惑的資源翻起丁點,他的身影半旋,眼睛和眼角的餘光掃射著四周,陣勢,他似乎隱隱能夠感覺陣勢最強的是攻擊,那種能夠毀天滅地的攻擊。
在遠處,映雲的身體陡然間消失在山丘上,莫名的神色終於開始微微聳動,映雲的實力他是明白的,就算是陷身陣勢之中也不應該如此的不堪一擊,而此刻,僅僅隻是片刻的時間映雲居然已經被人陷進去,這個陣勢似乎遠比表麵看起來要可怕的多。